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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女儿一受伤,锅都是他的。

  医院里有两个姑姑认识的熟人,医生仔细的检查了小姑娘的膝盖,把伤口看了看之后点点头,称赞了一下曲鹤清的当机立断,伤口是没有伤到腿部的神经和筋络,但是破了两根小血管,要是不及时止血,小姑娘估计撑不住。

  都是熟人,田田还软软的喊了声医生阿姨好,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医生还给了田田一包软糖,菠萝味的。

  从医院抱出来,两个姑姑就像抢劫一样的把田田抱到她们家了,她们各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表格表姐也就大田田两三岁,知道妹妹受伤了,也早早的在家里等着,趴在阳台窗户上等妹妹来。

  曲鹤清和田新梅两个人,哪里抢的过两位姐姐,直到晚上,他们说明天还要抱着田田去诊所打消炎针,一家三口才从县城往村子里赶。

  田田早就被爸爸抱着睡着了,裹在军大衣里面,就露出个额头,脸都藏起来了,村子里的夜路没有灯,只有亮亮的大月亮在天上挂着,一天情绪都不算太好的田新梅低着头走在丈夫身边,被晚上的冷风吹得有些抖,然后也被曲鹤清卷到了大衣里面。

  军大衣有多大呢?刚好让曲鹤清左边裹住妻子,右边抱住女儿。

  军大衣又有多小呢?一家三口必须要贴的很紧,才能不让晚上的凉风吹进来。

  田田也习惯,自己和妈妈挤到爸爸怀里的感觉了,被这么折腾一下,也没有醒,小手自然的搭在了妈妈的身上,睫毛抖了抖,继续睡。

  曲家护短,知道田田是被田新梅姐姐家的孩子伤的,难免热情会有些打折,田新梅又是个挺敏感的人,加上之前和曲鹤清吵了一架,女儿现在还不和自己说话,从村口下车,顺着马路往家走的时候,冷风吹在身上,就莫名的想掉眼泪。

  结果,被丈夫这么一卷,整个人被裹在暖和的军大衣里面,田新梅眼睛立刻就红了,低着头想挣脱一下,她还委屈着呢,别搂着她!

  曲鹤清有些好笑,没有松手,把妻子搂的更紧了,看田新梅抬头瞪自己,特别无辜的用下巴指了指熟睡的女儿,“别动,要撞到田田的腿了。”

  女儿的左腿不能碰,田新梅一直用手臂撑着,听丈夫这么说,立刻不敢动了,但又有点气不过,伸手在丈夫的腰间狠狠扭了一把。

  曲鹤清皮厚,田新梅的力气又小,扭一下也没什么感觉,不疼反笑,震动的胸膛让田新梅翻了个白眼,回抱住丈夫腰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借着月光,田新梅把压在女儿脸上的衣领子拨开,低头亲了口田田的小手。

  好吧,嫁给一个大混蛋,还生了一个小混蛋,哼,还在和自己置气的小混蛋。

  田新梅舍得为孩子花钱,上次买了两包康♂师傅,加了鸡蛋和火腿肠,让曲昱田经常念叨着还想吃,本来田田这次受伤,田新梅是准备一次性满足女儿,一直想吃的各种零食的。

  结果,李医生说,伤口恢复期间,最好忌口。

  好吧,康♂师傅没有了,王中王也没有了,上好佳和健力宝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调料减半,酱油不放,这样的病号饭吃的曲昱田在默默思考,妈妈是不是看自己不理她,也生气了,故意给她做的这些饭?

  要不然,搭理她一下?

  没有等曲昱田破功,曲鹤清要去上班,每天抱田田去打消炎针的人就是田新梅了,两个人独处,实在太难不说话了。

  尤其是,田新梅以为女儿还在生气,抱着田田也不主动搭话了,急的曲昱田特别想挠伤口。

  诊所的大厅永远是人来人往,又是咳嗽的声音,又是孩子哭得声音,田新梅害怕田田再传染感冒了,还找了一个小猪鼻子的口罩给她戴上,母女两个一边等李医生配药,一边看着旁边一个输液的小宝宝,估计不过一岁,还包在襁褓里。

  因为年纪太小,手背上血管太细,吊针是从头上的血管扎进去的,田新梅和曲昱田看着都觉得疼。

  母女两个动作一致,看到护士去拔针的时候,都替小宝宝疼的一个哆嗦,头皮发麻的曲昱田又想挠伤口了,但是爸爸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去碰伤口,痒痒也要忍着。

  真的好痒啊,强忍住自己想挠一下的手,曲昱田抬头看了眼妈妈,发现她居然还在盯着那个输液的小宝宝,一点都没有关注到自己,不禁扭了两下,试图召唤田新梅的关注点。

  但是,田新梅还在看对面的小宝宝扎针,没留到女儿的小动作。

  结果,曲昱田有些不乐意了,哼哼哼,你又在看别人,又不看我!

  可还在和妈妈生气,不能说话,曲田田该怎么吸引妈妈的注意?

  想了想,曲昱田大幅度的扭动了两下,伸出爪子想去摸伤口,然后,手还没有碰到膝盖,就被田新梅一把握住,“不能抓伤口,妈妈给你吹吹。”

  眯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妈妈给自己吹腿,曲昱田有些得意的抖了抖右脚,看吧,梅梅还是比较关注她的!

  第17章

  田新梅给女儿吹了几次腿之后,也发现曲田田是故意的了,小家伙明明很想和自己说话,偏偏缺个台阶,急得她跟屁股着火一样。

  作为亲妈,田新梅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装作不懂的样子,继续看这个看那个,气的曲昱田一会儿蹬腿一会儿蹬腿的,想说话想的脸都红了。

  梅梅怎么这么笨?要是这个时候,和她说两句话,她肯定就能说话了啊!

  话唠田田憋的生无可恋,直到田新梅演技夸张的把包忘到座位上,准备离开时,曲田田跟打了鸡血一样,“梅梅你的包忘拿了,好笨!”

  “你才笨!”田新梅压着笑意,把包勾到手腕上,和李医生打了声招呼,抱着女儿回家。

  “我不笨,我可聪明了。”田田经常被夸聪明,小表情还带着点骄傲。

  “那我也不笨。”田新梅闻着女儿身上的药膏味,往上抱了抱,继续往前走。

  “不对,你笨!”

  “那你也笨,你是我生的啊!”田新梅特别喜欢和女儿斗嘴,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不过她,然后眼睛圆溜溜的样子像只吃草动嘴的兔子。

  好、好有道理,简直无话反驳。

  曲田田想不出什么能否认妈妈这句话的话,只能气鼓鼓的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双手耷拉下来,假装刚才说话的人不是自己。

  不高兴,心好累。

  消炎针已经不用再继续打了,曲田田慢慢等伤口长好结疤就好,因为伤到膝盖,跑动的时候会绷到伤口,田田只能在床和沙发之间来回转,不能跑不能跳,闲的都想去用牙齿啃床。

  好在周末,曲鹤清抱起女儿,准备带她去看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