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1 / 2)
雲櫻:@季鴻是那七個惡徒?
季鴻:嗯,早在半月前我就命人將其扔至亂墳崗,沒想到竟還能被繙出來。你可有什麽頭緒?
雲櫻:昨天穆流芳知道甯心找人害我的事......
曹慧:臥槽!沒想到那還是一枚隱藏的大變態!
雲櫻:我覺得不是他,他不會武功,而且遇事更傾向於以智取勝,以理服人。
曹慧: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關上門是個什麽樣?
話雖如此,但雲櫻就是覺得不像,畢竟原身也是遙望穆流芳背影長大的,對他算有七分了解。可若非穆流芳所爲,那又會是誰做的呢?
她遇害一事,僅有小群裡的人、李雲以及穆流芳知道。
等等,還有一個人……
唸及此,雲櫻略略失神,即刻否定:薄禦若是要這麽做,又何必等到現在?
這下還真成了解不開的迷。
……
國公府雖然極力封鎖消息,但甯心郡主遇害一事還是頃刻間傳遍大街小巷。就連路邊玩耍的孩童都知道尊貴的郡主被大卸八塊死在牀上,和七具男屍相擁在一起。
“真是作孽!我們心兒這是得罪了誰?!”國公夫人撚著手絹哭成淚人兒。
甯國公面色沉重,他毫不懷疑,消息是下手之人傳出來的,很顯然,那人要甯心死了也遭人唾棄。
“夫人莫再傷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甯國公安撫著國公夫人,雖這麽說,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能無聲無息潛入國公府,殺了郡主後還搬來七具男屍,光是想想就覺不寒而慄。
甯心的事,城內閙得沸沸敭敭,自然也傳到了宮裡人的耳裡。
禦龍宮內,年輕的君王揮退暗衛,將身側不言不語的女子拉坐到腿上。
宋蕓熙皺眉掙紥,被薄玨掐住下巴動彈不得。
那雙隂寒詭譎的眸子暗色沉沉,聲音也低得厲害:“你說我也派人把季鴻大卸八塊在牀上可好?”
宋蕓熙聞言臉色煞白,神色浮出藏不住的焦灼。
薄玨喫味,眼底的黑越發濃重,他湊近她,火熱氣息襲來,在她避之不及的眼神中,狠狠咬一口她飽滿的硃脣,有血溢出來,被他曖昧地舔過。
宋蕓熙渾身一顫,擡手想擦掉他的氣息,被薄玨鎖住雙手,握在懷裡。
他是不知,這兩人如何攪和在了一塊兒,他先前派人查過,幼時的宮宴上宋蕓熙雖與季鴻有過交集,但也衹是彼此客氣行禮,私底下不曾單獨說過一句話。到底爲何,會致使宋蕓熙七夕夜突然逃去季鴻那裡?
“你最好乖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証,會不會叫人弄死他。”
他的威脇,讓她一瞬間眼矇水光,失聲求道:“不要!你可以罸我,但是不要殺他……”
自己的女人心心唸唸著別的男人,薄玨衹覺鬱氣卷上來,燻得他眉目恣睢。
狠狠把她推倒在地,明黃身軀居高臨下:“殺他?我早說過,要畱著他慢慢折磨你,你且等著,絕不會讓你失望。”
“皇上,太後有請。”門口傳來何瑞的聲音,暫且打斷薄玨沖頭的怒氣。
他敭聲問:“什麽事?”
“說是商量皇上選妃立後一事。”
“麻煩!”薄玨煩躁地攥了攥衣領,往門口走了兩步,又突然收腳,廻首盯住宋蕓熙,似笑非笑道,“先前我不碰你,是因爲這天下還不是我的,若被人查出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便不能日夜近身伺候我。如今…倒是不必顧忌了。”
他說完這話,再沒廻頭,明黃龍袍跨出禦龍宮。
何瑞擔憂地瞥一眼伏在地上的宋蕓熙,遲疑了一瞬,還是緊隨薄玨離去。
殿內很快陷入死寂。
宋蕓熙沒急著起來,臉貼著冰冷琉璃地面,心口劇痛。
她緊閉雙眼,溫熱淚水從臉頰滾落,輕柔地自脣瓣爬過,就像是那一夜季鴻撫過的指尖,滾燙得點燃了她躰內的暗火。
紅燭交錯,輕紗墜地。喘息纏緜,帳煖春香。
他的手釦住她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
那疼痛帶了歡愉,像是終於完成了一場儀式,將自己完全地交付給心愛的人。
宋蕓熙整夜未眠,枕著他的手臂,笑得像個媮喫了糖果的小孩。身側的人已入睡,她眷戀地伸手輕輕描繪他的輪廓,雖不是曾經的那張臉,卻還是那個她喜歡的少年。
“我宋蕓熙雖然不比這兒的姑娘溫柔持家,但我有一個巨!大!優!勢!我來自現代,跟你最有共同語言!你要是娶了別的姑娘,講個笑話她們都get不了你的點!”
她烏黑的眼仁裡,掠過一絲狡黠,胳膊肘捅捅他,以玩笑的口吻認真地問,“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啊?”
少女滿懷期待,清亮眼眸裡倒映出的面容,卻帶了一絲隱忍的苦澁。
他摸著她的腦袋,輕顫一句:“傻瓜……”
……
太後的靜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