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她的人那麽多，一個個都要她放一命，但哪一個在沒有失敗之前，想過放她一命？

更何況，這種人，放了就等於放虎歸山。

聽著這一番話，東方蘭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笑了：“也是，你一個自私自利之人，怎麽可能放了我。”

她都認錯了，也願誠心悔改，但葉不言還是不肯饒她一命，不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再多的求情，也是無用，何必浪費口舌。

看東方蘭如此，葉不言輕呵了一聲，嘴上說誠心悔改，但心裡呢？

她可不是什麽仁慈的人。

“不必殺她，帶著她就好，她什麽時候被天玄冰折磨死，就什麽時候取天玄冰。”葉不言淡淡的說著。

東方蘭不必她殺，也會死於那天玄冰的寒冷，她衹需要等就可以了。

殺人這種事，不是淑女做的事。

“言兒，快些把粥喝了，溫度剛好。”沈知寒舀了一勺，自己嘗了一口氣，才遞到葉不言的面前。

葉不言整碗端了過來，沒有再理會東方蘭。

一個必死之人，有什麽好理會的。

東方蘭看著他們離開，癱坐在地，癡癡的笑著，笑的自嘲苦澁，笑的悲傷。

到底，到底還是敗了。

沈知寒看著葉不言將粥喝完，又遞上了漱口水：“我們要去虛空大陸？”

葉不言輕點著頭：“對。”

沈知寒淺皺了眉頭，打心裡，他是不太願意讓她去虛空大陸的，因爲那封血書的字。

勿入淩霄，勿上虛空。

去了淩霄，她險些喪命，那去了虛空大陸，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葉不言擡眸看著他，見他神色凝重，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問道：“怎麽了？”

他好像不太她想去。

“要認祖歸宗嗎？”沈知寒不由得問道。

君家與冥幽之地可是死仇，偏偏他們又是相對立的。

葉不言毫不猶豫的點頭：“對。”

沈知寒淡淡的哦了一聲，卻是不知何心情。

葉不言看著沈知寒的反應，歛眸輕笑了一聲，頗有些調侃之意：“怎麽，怕我跟你成爲死敵啊？”

沈知寒也不否認的點頭嗯了一聲。

一旦去了虛空大陸，不知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那要是成爲死敵怎麽辦？”葉不言雙手托著腮，眨巴著眼，看著沈知寒：“到時候，我是君家人，你是冥幽之地的王，兩派勢力，誓死不休，你要怎麽辦呢？”

她相信，一旦進了虛空大陸，她和沈知寒很快就會廻到各自的勢力儅中，到時候便是敵對的時候。

她想知道，他會如何。

沈知寒靠近了葉不言一些，劍眉下的眸子，漾著深情：“你覺得美人計，美男計，如何？”

“嗯？”葉不言挑起眉頭。

“兩國交戰，持續不斷，亦或者一方戰敗，那麽便有一方提出和親換和平的做法，所以……”沈知寒頓了頓，笑看著葉不言：“我們也可以這樣，成了親，就不是死敵了，算親家了。”

“你嫁我，還是我嫁你？”葉不言問道。

貌似本質上，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