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混混看了眼慕容飛那粗壯的手臂，估計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成白癡。

好漢不喫眼前虧。

又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句，抽菸混混對服務員說道：“你們這有沒有拖把？”

“你聽不懂人話？”

服務員還沒來得及開口，慕容飛就對著抽菸混混說道：“我讓你擦，不是拖！”

“我這沒有佈要怎麽擦？”抽菸混混是真的火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說道。

慕容飛指了指抽菸混混身上的衣服，說道：“這不是佈？還是說你身上的衣服是紙糊的？”

“撲哧！”

宋菀“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對坐在旁邊的佟千雪說道：“學姐，那家夥的嘴巴可真損，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什麽衣服能是紙糊的？衹有祭祀已故之人的時候，所用的“衣服”才是紙糊的。慕容飛說抽菸混混身上的衣服是紙糊的，可不就是罵他是個“死人”麽？

是他？怎麽會是他呢！？他怎麽會在這裡！？

佟千雪看到慕容飛出現在的咖啡厛的時候，腦袋裡就接連冒出三個問號。

宋菀也在晚上看到過慕容飛掩護佟千雪進入安全區的照片，但是照片中的慕容飛是戴著棒球帽和戰術眼鏡又矇著臉的，宋菀不可能認出慕容飛來；但是佟千雪是見過慕容飛真容的，所以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相親？軍官？慕容飛？

佟千雪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就連喉嚨都是有些發乾。雖然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佟千雪還是讓自己很快冷靜下來。

“學姐？”

宋菀發現自己跟佟千雪說話，佟千雪沒有反應，便又叫了她一聲，但佟千雪還是沒有反應。

“學姐？”

宋菀伸手拍了拍佟千雪的手臂。

“啊？怎麽了？”佟千雪廻過神來，問道。

“還你問我怎麽了，應該是我問你怎麽了才對，叫你都沒有反應。”宋菀噘著嘴嘀咕道：“想什麽這麽出神，叫了你兩遍才反應過來。”

“小菀是他。”佟千雪道。

“他？什麽他？”

佟千雪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令得宋菀一時間沒廻過神來，但是很快宋菀就想明白了佟千雪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宋菀指了指坐在座位上的慕容飛，又看了看佟千雪，瞬間感覺自己的舌頭快要轉不過彎來了，眨巴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會吧，真的是他？！這緣分也真是沒誰了，你們讓我再一次相信了‘緣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