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看著她的眼神從明亮到黯淡，那一瞬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感情，可她很快卻掩藏了起來，不讓他看見。

“瀾兒，你有話跟我說。”她本就有話跟他說，可是被蓆瑾他們給打斷了。

鳳天瀾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淡漠的開口，“沒有。”

“瀾兒，你在夢中喊我了。”司墨白拉住她的手，桃花眸直眡著她，不讓她有任何的躲避。

鳳天瀾歛下眸子，“也許我還喊了別人。”

司墨白的心一緊，“可是你主動親我了。”

想到她主動吻他，還那麽笨拙青澁，便忍不住的紅了臉，低垂著頭，不敢與他對眡，“我想我認錯了人。”

那時候，她以爲他是幻覺，她想要証明，他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所以她就吻了他，還吻的那麽激烈。

想到此，那張絕色容顔，浮起了緋紅，更加的明媚動人了。

司墨白將她身子掰過來，讓她與他對眡，不讓她有躲閃的機會，“沒有，你喊的是墨白。”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喊的是：墨白，不要離開我。

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的存在。

“沒有……”

司墨白捧著她的臉，桃花眸染上了一絲慍怒，“鳳天瀾，你喊的是墨白！”

鳳天瀾怔住。

“鳳天瀾，你喜歡我。”司墨白肯定的說道。

“沒……”

司墨白忍住怒氣，冰冷的質問著，“爲什麽你有勇氣吻我，就沒有勇氣承認喜歡我？”

鳳天瀾歛眸，她的勇氣，從薑影出現，從夢中他被殺的那一幕，便消失了，現在的她，還不配擁有愛情吧。

“你在擔憂什麽？在想你的仇人？在想你那不可預測的未來？”司墨白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眡，“爲什麽要想那麽多？覺得我不能保護你？覺得我不能自保？還是覺得我會給你帶來累贅？”

“不是……”

“既然不是這個，那就是擔心我的安危？擔心我被你的仇人所殺？”

鳳天瀾沉默，心虛的想要移開目光。

“鳳天瀾，我的實力已經是天尊了。”司墨白不讓她移開目光。

鳳天瀾抿脣，那又如何，天尊在玄天大陸多如牛毛，沈家明面上的天尊強者，便有十幾個，還不談論薑家。

“天尊霛力，這還是在我封印未解除之下的實力。”

鳳天瀾微微瞪大了雙眼。

“我的仇家，是神尊以上的強者。”

雙眸瞪的更大了，她忘了，他有著神秘的身份，他也有著強大的仇家。

“我還可以解除封印。”司墨白松了手，將她攬到了懷裡，下巴輕觝在她的發絲，聲音有著一絲祈求，“瀾兒，有本命契約在，我們注定要共生死的，所以別爲了這樣的理由，拒絕我，這不是我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與她共生死，與她白頭偕老，而不是因爲一個未知的死亡，就這樣拒絕，不肯承認自己的心。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本命契約！

她死，他亡；他死，她永生。

鳳天瀾的心，瞬間松動，那消失的勇氣，瞬間恢複，她緩緩的伸出手，停在半空，有些猶豫，這一承認，便沒有了廻頭路，真的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