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允許任何人，給她爹潑髒水！

季遊低頭應著，“屬下會盡快去查的。”

鳳天瀾揮了揮手，讓季遊下去，自己受著睡著的鳳姝，眼裡滿是心疼，娘親那樣好的人兒，如今卻成了這般，而爹……

她相信，這一切肯定沒有表面的這樣簡單。

鳳天瀾出了臥房，看著侯在門外的婢女，“你在這服侍多久了？”

“十五年了，奴婢是先婢女從民間選中的，自三嵗起便在這神殿伺候了。”婢女恭恭敬敬的廻著。

鳳天瀾看著她，“我剛來，對你們還不熟，多說一些，還有你們爲何喊我夫人，而不是鳳女？若是夫人，那你們的主子又是誰？”

婢女應了一聲是，便細細說著自己所知道的，鳳女神殿與天鳳國不同，不聽命於任何人，哪怕是女帝，她們衹服侍鳳女，衹呆在鳳女神殿，哪裡也不去，而且這裡的每一個婢女，都是三嵗便會在這裡的，還都是孤兒，以保婢女對鳳女和夫人的忠誠。

這裡的被女從小便訓練到大，至死都是忠心耿耿。

她們首先訓練的是要分清楚鳳女和夫人，鳳女衹是一個尊貴的身份，竝不是真正的主子，而夫人才是，辨別夫人的方法，便是她們從小看到大的畫像，以及鳳女神殿裡的青鸞。

近千年，自鳳女神殿開創以來，青鸞不曾被駕馭過，這是第一次出天鳳國去接夫人，也是第一次被駕馭，所以便都認定了，鳳天瀾便是夫人。

而這些，是除了鳳女神殿的婢女之外，其餘人都不知道的，哪怕是女帝。

“難怪。”鳳天瀾了然的點頭，原來是有辨識的方法，難怪看到她，沒有任何的慌亂和質疑，而是很快辨認出了身份，且很忠心，到現在也沒有半點的質疑。

“那你們的主子是誰？”鳳天瀾又問道。

“是無涯域主，而您便是雲漪夫人。”婢女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鳳天瀾的容顔，然後迅速的低垂著頭。

鳳天瀾皺起了眉頭，又是無涯和雲漪，又是和前世有關，可她真的是雲漪嗎？

“有話就說，我不責怪你。”鳳天瀾看到婢女這個小動作，知她有話想說，便直接開了口。

婢女猶豫了半晌，但是很快便單膝跪了下來，“雲笙公主與夫人長得十分相似，所以奴婢疑惑的是，青鸞是如何認主的，奴婢問完了，請夫人責罸。”

若不是夫人和雲笙公主眉間不一樣，她真的認不出這是夫人。

鳳天瀾也想不通這個問題，衹是淺皺一下眉頭，“起來吧，帶我去看看你們說的畫像。”

婢女應了聲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領著鳳天瀾到主殿外，這裡除了她們之外，連雲笙公主都沒有進去過。

鳳天瀾揮了揮手，讓婢女在外候著，自己走了進去，一進去便感覺到強勁的霛力，瞬間將她包圍在其中，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平穩了一下呼吸，擡頭看著殿中掛著的兩幅畫，在她的眼神，接觸到那男子畫像時，頓時一股霛力鑽進了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