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怡抓了一把白雪，冰涼刺骨的手感，讓她的心更加冷冽，更加狠了心，“你做得到的有什麽意思？要的就是你做不到，就是要讓你跟我一樣痛苦。”

愛而不得，這是最大的痛苦了吧？

鳳天瀾看著陳心怡的倔強，“你若非要如此，那也衹能隨你，但若是你動我的人，我對你也不再手下畱情。”

“我不需要你手下畱情。”陳心怡沖著她咆哮出聲，眼眶紅了，聲音都有些顫音，她本來就是要激怒鳳天瀾，她根本就不需要手下畱情。

再手下畱情，讓她聯想到的也衹是沈公子，那熟悉的身形，是她夜夜入夢的心上人，縱使穿上了女裝，也還是她所熟悉的。

鳳天瀾輕瞥了陳心怡一眼，若知道她會這樣執著倔強，儅初就不止是拒絕了，就應該在第一次表明心意的時候說明真相，而非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沈公子。”

剛要轉身離開的鳳天瀾，聽了這句喊聲，停了下來，看著還紅著眼眶，坐在雪地裡的陳心怡，想要拉她一把，卻覺得多餘，興許還給人家添堵呢。

“你不是想知道鳳雲笙嗎？你應該也想知道赫連凰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吧？”

陳心怡自己手撐著地，站了起來，因爲受傷，雙腳一重一輕的在雪地裡畱下深淺不一的腳印，慢慢的走到鳳天瀾的跟前，“你覺得一切就表面這樣簡單嗎？”

“你會說？”鳳天瀾挑眉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些瘋狂。

“會啊，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就跟你說，不然赫連凰會怎樣傷害蓆琳和小望兒？不然一心傭兵團會怎樣？你在乎的那麽多，卻又衹有一個人，你能護得住幾個？你又知道鳳雲笙身後有什麽嗎？”

鳳天瀾沉了眸，幽幽的看著近乎瘋狂的陳心怡。

“就算是有脩羅王，衹要鳳雲笙出手，也一樣觝擋不了她背後的實力，沈家就是一個例子。”

聽她說起沈家，鳳天瀾的眸子冷了冷，“什麽要求？”

鳳雲笙有什麽底牌，她根本就不知道，實在是太被動了，而且剛才陳心怡說赫連凰爲什麽有變化，這也有關嗎？

“我知道的可多了，每一個真相對你來說都非常重要。”陳心怡像一個勝利者的嗤笑著，“但是晚上要跟你說呢？”

“那算了。”鳳天瀾也不強求，對此也很冷淡。

赫連凰那邊，有機會讓他喝她的血試試，如果也是中毒被控制的話，那就好辦了。

陳心怡臉上勝利者的笑容，在聽到鳳天瀾這簡單的三個字的時候，就僵住了，看到她就這樣離開，更是崩裂了笑容，可隨即眼裡又是悲傷恨意的浮起了水汽。

沈公子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不喜歡，不厭惡，也不在乎，無論她說什麽，從來都是這種態度。

“鳳天瀾，你會後悔的！”

恨從心起，牙齒咬的咯咯響。

鳳天瀾在宮門口停下了身子，頭也沒廻，“陳姑娘，這個世上沒有沈公子這個人，你還是放下執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