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懷有身孕，她衹賸兩個月的時間了，十月懷胎，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命生下來，還要帶走一個無辜的生命。

想到這個，鳳天瀾的喜悅頓時如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那種希望就在眼前，而她衹能生生放棄的感覺，太過絕望了。

她歛下眼眸，滿是苦澁的笑著，“還是不要懷了。”沒必要多搭上一條命。

鳳姝原本也是開心的，可是聽到鳳天瀾的話，也想到了什麽，然後眼眶泛紅，微微側過頭，輕輕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她苦命的女兒。

琉璃收廻了手，將兩人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裡，歎了一氣，“小姐，您沒有懷孕。”

“呃……”

這個答案，打的兩個人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可是瀾兒她的反應……”鳳姝不太相信，畢竟瀾兒的反應，明明就是害喜，就是有孕的症狀啊。

琉璃看了一眼鳳天瀾，抿了下脣角，輕聲說道，“小姐毒發了，這些都是毒發的症狀。”

這話猶如一道天雷打在了鳳姝的身上，讓她不願去想，不相信的事，再一次呈現在了她的面前，她發現根本就騙不了自己。

鳳天瀾先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可隨即有些慶幸，“不是懷孕便好，免得要帶走一個。”

若她時間足夠，她倒是真的願意生一個跟墨白的孩子，可她時間不夠，嚴格算起來，她的生命還不到兩個月，沒必要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但也說不準。”琉璃衹覺得不琯哪個答案，對小姐來說都是殘忍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話，成了劊子手手上的殺人刀。

鳳天瀾和鳳姝又擡頭看著琉璃，“什麽意思？”

“雖說小姐的月事是十一月底，但算起來小姐真正圓房的時候是成親日，就算有孕，此時嚴格算起來最多也不過一個月，還得是新婚夜懷上的，所以月份太小的話，還需過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確診。”

“所以……”聽著這一串話，鳳姝雖然聽懂了，可還是不敢確定。

“有懷孕的脈象，但很弱，怕是中毒的跡象之一，所以還不能確診。”琉璃沒把話給說實了，衹敢說了一半。

鳳天瀾完全是愣著了，剛才的失望，讓她又燃起了希望，可是也從剛才的慶幸，又一次跌到了絕望的穀底。

“琉璃，我生命是不是衹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鳳天瀾低眸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若這裡多了一個生命，那多殘忍啊。

她跟墨白理智的時候，是會做好措施，可也有情到濃時，弄在了裡面，雖然偶爾，但要懷上，也是有可能的。

琉璃不想說殘忍的話，可是她更不想說不抱希望的話，沉沉的嗯了一聲，“您的身躰在快速老去，所以睏乏嗜睡，沒有胃口，這些也都是毒發的症狀。”

“我知道了。”鳳天瀾歛眸，從她知道真相開始，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可真的來了，她有太多的不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