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覺得，好像真的被墨白給養廢了，似乎有什麽事，首先想到的是他，大的也好，小的也好，甚至都會覺得，如果出一趟門，沒有他的話，她也會沒有安全感，就好像有點怕自己會走丟了一樣。

這種被養廢了的感覺，似乎很好，又似乎很不好。

“以前的娘子，勇敢，果斷，做事不拖泥帶水，整個人也冷冰冰的，唯一的柔軟，似乎也就給了羅雲竹，那時候啊，爲夫都想著能把她扔多遠，有多遠，免得跟爲夫搶女人。”

聽著司墨白的話，鳳天瀾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是這樣的嗎？我怎麽覺得以前這樣挺好的？”

還有什麽雲竹跟他搶女人，分明就是他在跟雲竹搶人好嗎？

“嗯，很好，很堅強，雖然那時候醜了一點，不過好在爲夫眼瞎，還是摸到了一個寶。”司墨白醇厚的語氣裡，滿是寵溺和愉悅。

想起那時候的瀾兒，還是讓他心動著。

“那現在呢？”鳳天瀾問道，似乎這樣一起說著過往，感覺也很不錯。

“現在啊，你做了妻子，做了母親，身邊又有了那麽多陪你出生入死的人，心軟了許多，有了軟肋，有了後顧之憂，肩上的責任就更重了，考慮的也就多了，雖然沒了以前的果斷，做事也要三思了，可這樣的娘子，很真實，很有人氣，不再是天上的仙女兒了。”

以前的瀾兒，不過才十來嵗，本來正是懵懂無知，憧憬美好未來的年紀，可因爲背負了太多，所有少女的一面，都被她藏了起來。

這樣的她，無疑是吸引著他的，可同樣的也令他心疼，十五六嵗，本該無憂無慮的。

而如今的她，雖然沒了以前的那些性子，稜角也磨平了許多，可同樣讓他喜歡著，因爲這樣的她，足夠的真實。

他的瀾兒長大了，但也變小了，希望她的心情，永遠如少女一樣。

鳳天瀾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你以前才可怕好吧，我可是差點被你嚇跑了。”

“不可怕，爲夫可就是別人的了。”

鳳天瀾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又轉移話題了，好好說話。”

司墨白聽她的語氣輕松了許多，勾脣笑了笑，背著她繼續走著，說著他與阿寶的計劃，而這次算是先斬後奏了。

月光之下，高大的身影，背著嬌小的她，影子被拉長，那醇厚的聲音，似是這夜裡的美妙曲子，十分的悅耳動聽。

“本來是都該瞞著你的，可爲夫不想瞞你，怕你傷心。”

他可是記得那時候要假意娶碧霛的時候，她想要一刀兩斷的話，讓他想起來，都還一陣後怕，娘子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衹要她開口說了，哪怕後來解釋了，衹怕也真的沒有可能和好了。

雖然現在想著會後悔儅時沒堅持拿到解葯，可同時也在慶幸著沒堅持，否則他跟娘子，真的要錯過很多。

鳳天瀾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撞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