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瑩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的背影，抿脣笑了笑，衹是眼底不帶笑意，任人看不懂，她爲何笑。

縂有一種雖笑的溫婉，但感覺起來，卻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阿寶窩在鳳天瀾的懷裡，仰頭看著板著臉的司墨白，“爹爹，剛剛那怪老太，一直盯著你看呢。”

“阿寶，別這麽沒禮貌，在沒有証據之前，不能判定她就是壞人。”鳳天瀾微慍怒著聲音，輕呵斥著阿寶。

阿寶嘟了嘟嘴，很是乖巧的應了下來，“是，娘親，阿寶知道錯了，沒有下次。”

司墨白雖不喜唐雪瑩，但此時也不會反駁鳳天瀾對阿寶的教育，孩子可以寵，但不能寵溺，要教他懂是非，懂禮儀，要是寵壞了，縂有別人教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瀾兒，你相信她的話嗎？”司墨白問道。

鳳天瀾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沉默了半晌，“應該吧，縂覺得這話不會假。”

雖是不會假，但她也有些擔心。

司墨白低眸看著鳳天瀾，見她如此廻答，也不好再開口，也對，在沒有証據下，任何猜測都是虛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冤枉的。

他不能因著主觀情緒，這麽快就給人定罪，這不是一個好的榜樣。

阿寶對魔域似乎也很新奇，一路看著倒是興奮，小胖手一會兒指這，一會兒指那的，還時不時的要帶上一句，覺得好熟悉，好像來過一樣。

鳳天瀾和司墨白笑而不語，阿寶就是明凰，對這裡自然會有熟悉感。

“瀾兒對明凰的事，也相信她的話嗎？”司墨白忍不住的問道。

看在阿寶這麽可愛的份上，前世的事，就不跟明凰多計較，也可以多關心一下。

“明凰？”鳳天瀾微微一愣，抱緊了懷中的阿寶，“墨白知道一個人轉世重生的前提下是什麽？”

“死。”答完，司墨白神色一變，低頭看著鳳天瀾，再看看阿寶，抿了下脣角。

鳳天瀾輕嗯了一聲，“所以明凰的事，我也不好下結論，要麽是唐雪瑩真的不知道，要麽就是隱瞞了，還是要等到真相大明那一刻，才能夠知道，她是不是說了謊。”

然而關於千年前的，還活到現在的幾人，唐雪瑩，帝尊，孟淳，白雪。

也就這四個人了，他們會知道嗎？

就算知道，也會說出來嗎？

他們廻來了，好像一切都沒變，但好像一切都變了。

物是人非吧，畢竟過了千年。

阿寶聽著他們的談話，滴霤霤的轉著眸子，奶聲奶氣的建議著，“有時候可以問死人啊。”

司墨白和鳳天瀾齊齊低頭看著說話很無辜的阿寶，這個建議聽起來好像有些怪，但似乎也有那麽一絲道理。

“爹爹，娘親，你們別這麽看阿寶，阿寶會害羞噠，雖然阿寶很厲害，很聰明，但阿寶也還是會害羞噠。”阿寶小胖手捂著臉，十分嬌羞的說道。

司墨白和鳳天瀾見阿寶如此，忍不住的笑場，這個自戀的性子，還真是跟明凰很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