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墨白直接開口拒絕，“雲漪，今天是和你了斷的，若是可以，希望我們今後不再相見了。”

這話宛若一道晴天霹靂，直接打在了雲漪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往後踉蹌了幾步，幾乎癱軟在地，看著他，想要說話，卻覺得喉嚨被堵住似的，什麽都說不出來，衹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是怎麽無情的對她。

“日後有需要，你說的，我照做，但要在不違背我本心的情況下。”司墨白看了她一眼，心中衹覺得愧疚，但他能做到的也就衹有如此。

此前因爲意識不清，所以做了一些違心自己的事，既然現在清醒了，那他便會快刀斬亂麻，不會給不該給的人有任何希望。

“無涯，我……”雲漪張了張嘴，最後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她？”

放棄她，傷害她，不顧一切的，無涯是不是爲了去找鳳天瀾？

司墨白搖頭，“既不記得，又怎會去找，且她在我心中，永恒不變，這就夠了。”

其他的話，無需說的太多，這樣便夠了。

她在我心中，永恒不變，這就夠了。

這句話，倣若萬箭齊發，將雲漪的心射的千瘡百孔，鮮血直流，痛的她不能呼吸。

“那我呢？”雲漪輕呵著擡頭，看著司墨白問道，“無涯，我算什麽？我付出的一切，犧牲的一切，又都算什麽？”

她所做的，所付出的一切，都還不如一個什麽都沒做，甚至人影沒出現，還是他早已忘了的鳳天瀾嗎？

“我對你，衹有千年前婚變的愧疚，我知對不起你，所以今日是告別，也是了斷。”說著，司墨白手中出現了一把利劍，伸到了雲漪的面前。

雲漪被那閃著寒光的利劍，給嚇了一跳，更是受傷，擡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要殺我？”

他的了斷，就是爲了鳳天瀾，而要殺她嗎？

司墨白輕搖頭，將劍柄遞到了她面前，劍尖對著自己，“對你的歉意，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消除的，我也知你對我的恨意，所以若是我死，能解你心中所恨，能了斷我們千年的情，那我願以死謝罪。”

千年前婚變，是他思考不周，雲王之死，雲家滅門，還有雲漪詛咒昏睡，這一切都源於他，這都是他的錯，這都是他的責任，這都是他的罪。

他都不否認。

既然無法兩全，那他衹能選擇這一種了結的辦法，衹願對得起心中那人。

此時的雲漪，早已淚流滿面，如那燃燒了一夜的龍鳳燭，她的心早已被他粉碎了。

她以爲，他逃婚，還讓人假扮他，是多少還想著挽廻她，可結果不過是他給她一個面子，由她來退婚。

她以爲，他早早廻來，是想通了，是要求她原諒，繼續夫妻，可結果不過是他拿著一把利劍，衹想消除他對她的愧疚，衹想了斷千年前的那一段情。

她以爲，縱使他轉世娶了別人，如今他做廻無涯，那他就還是無涯，她還是雲漪，他們之間的感情，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