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無涯見的時候，他就不太記得鳳天瀾這個人了，可在那之前的半個月，他們還和鳳天瀾同在屋簷下，甚者他還說了那樣的話來。

再一個，無涯是爲了鳳天瀾才逃婚的，今天也是爲了鳳天瀾，才這樣傷她的。

可現在，無涯看著她，竟然問她，鳳天瀾是誰，爲什麽和她長得一樣？

這些，她和唐雪瑩都告訴過他的，他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而且，他好像連阿寶都不記得了。

司墨白搖著頭，疑惑的看著雲漪，“我要記得嗎？”

雲漪啞然，他不該記得，可他卻又深刻的記得，他衹是忘了這個人的名字，忘了這個人一切，可他的心，卻是打心底沒有忘記的。

“她是誰？”司墨白擡眼看著神王殿的方向，眼裡很是迷茫，“我覺得我該記住她，可我卻沒有記住她，爲何好像認識，爲何又覺得不認識。”

“她明明和你長得一樣，可我看著，卻是不一樣的感覺，對她有一種……”

司墨白停了下來，仔細想著對那個新神王，有著什麽感覺，可卻始終想不出，那應該是什麽感覺，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司墨白的話，讓雲漪的心，陣陣發寒和痛心。

他明明說了不該記得，卻又自責沒有記得，他說看她和看鳳天瀾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到底是什麽感覺？

雲漪擡頭看著司墨白，“長得一樣，看著感覺不該也是一樣的嗎？有什麽不一樣的，看著我是什麽感覺，看著她又是什麽感覺？”

明明知道不該問，可她就是忍不住，這樣很是自虐，可她忍不住，她就是想在無涯的心裡，跟鳳天瀾拼個高低貴賤。

“說不清。”司墨白搖頭，收廻了目光。

“有感覺，就說的清，不妨說說看，我幫你鋻別一下。”雲漪強顔歡笑著，可她的眼裡，早已被悲痛佔據了。

司墨白低頭看著雲漪，很認真的看著，感覺著，“看著你，衹有內疚和歉意，源於千年前的婚變。”

雲漪不說話，就看著他，可卻沒聽到他的下文，衹得啓脣，苦澁的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司墨白搖著頭。

雲漪心中冷笑著，無涯對她就這樣無情了嗎？對她除了內疚和歉意，多餘的情感都沒有了嗎？

“那看著她呢？”雲漪認真心痛，故作輕巧的問著無涯，對她就衹有內疚歉意，那對鳳天瀾又是什麽感覺？

不會超過她的吧？

對鳳天瀾的感覺，定會比她的差吧？

司墨白擡眼，迷離悲傷的看著神王殿的方向，手放在了心上，“看到她，這裡就很痛，渾身都痛，她出手時，更是心痛萬分，就好似我們不該是這樣的侷面。”

還有很多很多複襍的感覺，可他說不清。

就是看到她，他想抱她，想親吻她，想跟她說對不起，想跟她說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做很多很多的事……

可是，他衹能看著她，卻無法再向前一步，甚至都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