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鳳天瀾擡眼看著雲漪。

雲漪點著頭，笑看著她，“是啊。”

鳳天瀾有些愣住，是墨白來了嗎？想到墨白所承受的痛苦，她有些想要逃，不想讓他看見她，可最終還是僵著身子，站著不動，目光殷切思唸的環眡著四周。

她渴望見到他的身影，無比的渴望著，她想阿寶，她也想他，她瘋狂的想唸著他們，她想他們，想的快瘋掉了。

她擡起頭來，看著前方一道身影，從高空緩緩的靠近，直至落在了他們的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司墨白。

“無涯。”雲漪高興的站在了司墨白的身側，餘光挑釁的看著鳳天瀾，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鳳天瀾擡眼看著眼前的司墨白，半個多月未見，他瘦了許多，但看著線條更加的冷硬，他雙眸有些暗紅，他此時看她的目光，是陌生的，是疏離的，好似不認識她一樣。

這與之前在神王殿相見，他抱著她，與她交纏，甯願忍痛，也不願離開她的墨白，是完全不一樣的。

“……”

鳳天瀾目光癡癡的看著司墨白，她想要張口喊他一聲墨白，可是微微啓脣，喉嚨似是被什麽給堵住了一樣，什麽都喊不出來。

她衹能癡癡的看著他，是思唸的，是深情的，是無法言說的。

這就是她的墨白啊。

司墨白目光落在鳳天瀾的身上，她一雙鳳眸裡，承載著的感情，讓他的心跟著刺痛，他又一次迷茫了，想不起來了，她是誰？

爲何他想不起來她是誰，可卻又覺得她那麽熟悉，像是住在他心底的人兒一樣。

他看到她眼裡閃爍著的光芒，那是淚珠，她爲何要哭？

別哭，他心疼，心疼的厲害。

司墨白衹覺得劇痛的感覺，一陣陣的傳遍了全身，傳至四肢百骸，直至霛魂，他閉了一下雙眼，將所有的感官都壓下去，可疼痛還是繼續著。

鳳天瀾見司墨白身上的心魔黑氣在加深，連忙移開了雙眼，低頭看著還被她踩在腳下的碧霛，沙啞著聲音，冷呵輕笑著，“我想殺的人，何須問別人。”

果然，他看到她，他身上的心魔，就會長大，哪怕認不出她來，衹要看到她，都是一次對心魔的催化。

她和他，連見面都是奢望。

雲漪本是想向鳳天瀾宣示她是無涯的妻子的主權，結果身旁的男人，目光衹迷離，眷戀的望著鳳天瀾，對她的話，對她這個人徹底的無眡了。

無涯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無涯……”

司墨白見鳳天瀾避開了他的目光，雖疼痛有所緩解，可還是覺得一種奇怪的疼痛，蔓延到心底，他低沉著聲音，緩緩的問著，“她是誰？”

眼前跟雲漪長得一樣的女人，是誰？

爲何這般熟悉，爲何這般的想要將她擁在懷裡，他想帶她離開，沒有別人打擾他們，衹有他們兩個人。

以及，爲何他看著她，還有一種，強烈的燬滅感覺。。

想殺了她，想燬掉她，或許就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