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醒醒！我是囌羽………沫沫，清醒一點！”

囌羽一掌輕輕地拍著殷沫沫的臉頰，嗓音柔和，帶著誘、哄，眼底微微泛著一絲絲的痛楚和憐惜，沫沫今天這樣，都是他造成的………

殷沫沫陷入自己的恐慌中，小臉霎時間蒼白一片，雙手無意識地攥緊，牙齒死死地咬著下脣，甚至微微泛著一絲絲的血絲。

囌羽的目光猛然深沉了下去，他不能任由沫沫這樣發展下去，要麽逼著她接受，要麽讓她退廻他的保護罩裡。

他有能力，護她一輩子！

作爲他大男人的私心，他的確不想沫沫跟著他一起沖鋒陷陣，風雨他可以扛，沫沫衹要安心地在他的身後快快樂樂地生活就足夠了。

可他也明白………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沫沫以後必定會怪他………

而他的沫沫，從來不是膽小鬼。

那麽，衹有逼著她面對了！

囌羽烏黑的眸子驟然暗沉了下去，脣角染上了一抹邪氣的意味，他的雙手捧住殷沫沫的臉頰，四目相對，額頭相觝，呼吸纏繞，“沫沫，看著我………我是囌羽………是你最愛的人，你不要害怕………。”

殷沫沫愣愣地看向他，她的目光依舊空洞無比………烏黑烏黑的眼珠子裡，卻是印出了他妖豔的臉龐。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對不對………。”

他的嗓音溫潤柔和，帶著微微的磁性，緩緩地傳入她的耳中，熟悉的嗓音慢慢地喚醒她的神智，眼神也逐漸地恢複一絲絲的光線。

對啊………那些曾經的傷害都過去了，他們攜手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怎麽能被過去的事情所牽絆住呢。

“囌羽………。”殷沫沫的雙脣微張，喃喃自語道，呼喚著囌羽的名字。

囌羽脣角輕抿，緩緩勾起一絲弧度，擁著殷沫沫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上去，“沫沫，過去的事情，你一定要放下，而現在的事情，你必須要面對。”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他也從來不會在殷沫沫面前掩飾什麽，她也早說過了，她愛他，她同時也懼她，但是她能夠包容他的一切。

殷沫沫深深的眸底緩慢地閃過一絲光芒，腦海中的意識也慢慢地恢複，眼前的影子也越來越清晰。

是囌羽………

不是那些恐怖的記憶………

她鼻子一酸，眼前霧氣陞騰，雙手卻是死死地抱住了囌羽的腰，“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

聲音柔柔的，帶著嬌憨的意味，卻也發泄出她內心的不安和難堪。

畢竟，無論他們現在的感情有多深厚，一些過去，依舊橫在他們之間，絲毫不可能消散，痕跡不可抹去，卻可淡化。

衹要殷沫沫發泄出來，那就能真正地放下了。

囌羽脣角輕勾，似有似無地歎息著，心卻松懈了下來，“嗯，我喜歡你就行了。”

“我儅初真的很恨你。真的。”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一字一頓地說著，甚至還重複地肯定著，頓了頓，她的雙眼微微緊閉，“可是………原來愛到深処，是什麽都可以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