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北玥痛得雙手雙腳松了一點。

祁軒經把北玥拖住，快速地遊到了岸邊，把北玥一把甩到了地上，他坐到一旁喘著氣。

北玥臉色發紫，脣邊有絲詭異的笑容，卻一動不動，倣彿死了般一樣寂靜。

祁軒左蹙了蹙眉，再挪過去，拍拍北玥的臉，“喂，醒醒，你沒事吧？”

北玥一點動靜都沒有，如同一個殘破的娃娃般。

祁軒左心裡倏地有了一絲異樣，不會是……

手指緩緩地伸到了北玥的鼻子下，若有若無的呼吸，很弱很弱，耳朵貼到北玥的胸口，就連心跳都非常緩慢了。

祁軒左愣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立即把北玥抱起來，倒著放在他的腿上，一手按著她的肚子，“該死！”

浪費了那麽多力氣把這丫頭救了起來，就這樣死了也得問他同不同意！

習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他這段時間沒有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沒有聽到北玥的大嗓門，沒有看到她任性的動作，似乎……很心煩氣躁。

他姐姐的事情，他竝沒有怪北玥，要怪……衹能怪自己是弱者。

後來……他看到姐姐洋洋得意的臉，他要不是親耳聽到那夜所發生的事情，他都以爲自己想錯了。

他雖然和自己姐姐一起長大，一起相依爲命，可是祁雅言的變化，他卻看不懂。

或許是她太會掩飾，又或許是自己太在意，所以矇蔽自己的眼睛，衹依著自己的心去想。

那晚，吼著北玥，看著她傷心難過，其實心裡是有一些報複的快感的，可是隨之而來是懊惱。

他的情緒從來不會外露，可是在北玥面前……他就完全控制不住。

到底是爲什麽他不想深究，衹知道……北玥既然一開始招惹了他，就注定，要承受結果。

“醒過來！北玥，你不準死。”

北玥衹覺得渾身軟緜緜的，似乎飄在雲朵裡，她飄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看到了許許多多沒有見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