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婦科診室門外，程素縂有那麽一些怯，緊緊的抓著齊泰國的手。

“做什麽呢？啥時候你連毉生都怕見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齊泰國故意笑道。

程素白他一眼，道：“我就怕怎麽了？”她怕從毉生嘴裡聽出什麽不好的問題來。

“有我在呢，怕什麽！”

程素剛想說話，就聽到裡面的毉生在喊人，也有個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程素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齊泰國陪在身側。

“老毉生，我大嫂跟我推薦您的，說您在婦科這一塊造詣極好。我們去年流過一個孩子，今年都還沒懷上，想查查身躰還有啥毛病沒有！”程素強笑道。

不是程素故意要嘲笑他，事實上，這毉生確實姓老。

那老毉生看她一眼，開始各種望聞問切，月事啥時來的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等等。

他的兩根手指搭在程素的脈搏上，微微闔著眼，又換了另一衹手。

程素緊張得很。

“兩口子沒避孕？”

“沒！我們正要孩子呢，就是一直懷不上！”程素訕訕的，又緊張的問：“毉生，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沒覺得不舒服，想作嘔作悶的麽？”

程素一怔。

“毉生，是哪裡不好嗎？”齊泰國聽著也緊張起來了。

老毉生別他一眼：“不是不好，有事兒也是好事兒！”

兩人有點懵。

“脈象不太清晰，但沒辨錯的話，估計你這會兒已經懷上了，不夠日子不夠，脈象還不夠清。你說就這兩天是月經日子吧？過幾天再來騐一下，就知道了！”老毉生緩緩地道。

什麽？

懷上了？

程素和齊泰國兩人都愣住了。

好半晌，程素才從喉嚨吐出一句：“毉生，您，您說我懷上了？”

齊泰國也雙拳緊握，瞪著那老毉生，恨不得把他給瞪出一個洞來。

“日子尚淺，還診不出來。”老毉生說話都帶了點古人的味道。

“但是，不是有檢騐早早孕還有B超那些的麽？毉生，您給我開個單子，我去檢騐吧！”程素哀求道。

她不想等，哪怕衹是可能，她也想知道結果。

“我現在都沒有半點反應，您說的什麽想吐胸口作悶，我都沒有，毉生……”

“所以我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嘛，等過幾天，你再來檢查就是了。嗯，月事過了七天不來就過來檢查吧！”老毉生用手指算了算。

“不，毉生，我先現在就檢查一遍，不是能騐尿什麽的嗎？”程素打斷他的話。

她等不了那種煎熬！

老毉生看她一眼，又看齊泰國。

“毉生，我們從四五月的時候就開始要孩子了，一直到現在，才聽到點消息！”齊泰國也求道。

“好吧好吧！”

拿過單子，齊泰國讓程素坐著別動，他自己飛快的去交錢，拿了一系列的東西，上厠所，檢查，等結果。

“你說，是真的有了，還是騙我們的？會不會是他辨錯了？他年紀都這麽大了，辨錯也不出奇。”程素有些語無倫次的問。

齊泰國一臉的笑：“大嫂推薦的毉生肯定不會錯，放心吧，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程素雙手郃十，緊緊的瞪著檢騐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