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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费腾双手握拳,用力一摁,发出卡咔嚓的关节响声,又低头掸了下裤腿,细着嗓子道:“我说钉子,既然他们都说我们俩恋爱了,要是真谈,你同意吗?”

  冷静笑得前仰后合:“钉子怎么说?”

  “钉子摸着自己的肋骨,说,只要,你以后保证不打我就行。”

  冷静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费腾还有说相声的天赋,笑了一会,她恍然发觉自己似乎笑得太不淑女,正窘迫之际,刚好一阵风吹来,她披散的头发被吹乱了,便慢慢收敛了过于放纵的笑容,抬手整理头发。

  费腾看着面前笑得开怀灿烂的女孩儿,抑制不住的笑意也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这时冷静身后突然快速冲来一辆电动车,费腾眼明手快地住在冷静的手臂,将她朝自己的面前拉。

  冷静忍不住轻呼一声,双手扑在他的胸前,身子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烟味、汗味、青草味混杂在一起,莫名好闻。

  她抬起头,正对上费腾亮得让人心悸的眼睛,那一刻天地万物都失去了声音,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电动车已驶离很远了,费腾仍保持着一手拉着冷静手臂,一手扶在她腰上的动作。

  他想起半年前,在一次边境狙杀贩毒集团头目时,由于军方走漏了消息,他和他的观察手万骞中了贩毒集团雇佣军的埋伏。

  敌人四面八方地涌来,人数有五十人之多,且与他们距离很近,不足百米。

  这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的隐藏的位置已经暴露,此时撤退已来不及,与军方的无线电也已失去联络,他们已经陷入绝境。

  “腾哥,我掩护你!”万骞大吼一声,挺身而起,拿着56-1冲锋/枪向敌人扫射,尽可能多的歼灭敌人。

  费腾心头狂跳,极为强烈的危机感涌上来,顿时大喊:“万骞,快趴下!”

  已然来不及,万骞头部正中一枪,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他直挺挺地在费腾面前倒下了。

  暗处果然隐藏着一名敌方狙击手,费腾悲痛地大吼一声,立即调整方向,向那名狙击手的方位,疯狂射击,很快就弹尽粮绝。

  他捡起万骞的冲锋/枪,抱着与战友同生共死的决心,起身向敌人扫射,同时自己也身中数枪,倒在血泊里。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神志渐渐模糊,他抬手摸了摸左胸口位置,那枚蝴蝶结发夹的形状在掌中清晰呈现,每次上战场,他都会把它放入胸前口袋里。

  迎着暖柔夕阳,他仿佛看见了——她站在一丛鲜嫩的迎春花旁,长发如缎似瀑,头上夹着一枚浅蓝色的蝴蝶结发夹,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灵气沛然的样子。

  当时他闭上眼,在心里绝望地骂了句:操,这次还有命回去,不顾一切也要抱她!抱她一辈子!

  他深知,此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才会在心里过把瘾似的如此发誓。

  然而,万万没想到,军方救援及时赶到了,他得以捡回一条命。

  如今,她就在眼前,与他近在咫尺,只要他收拢双臂,她就能被自己纳入怀中。

  她身上清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又长又直的秀发被风吹起,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她的眼睛水光潋滟,目光清纯无辜,但却带着钩子,勾魂摄魄。

  于是,他忽地又一用力,将她拉得更紧些,俩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扶在腰上的手,伸到她的背后,用力一按,她娇软的身躯便落入他宽阔坚实的怀抱。

  第12章

  冷静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不会思考,脸的温度极速上升。

  停滞许久的思维被一阵震动找了回来。

  由于和费腾紧紧相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裤兜里传来的手机震动感,又酥又麻。

  费腾也回过神来,立即将她轻轻推离,沉声道:“没事吧,刚才那辆电动车差点撞到你。”

  与其说是解释给冷静听的,不如说是解释给自己听的。

  虽然俩人已拉开了距离,冷静心跳仍旧剧烈,思维仍很混乱,只木讷地回了句:“我没事。”

  费腾接起电话,很快便挂断了,然后面露愧色,对她道:“对不起,我有个紧急的公务要处理,今晚不能请你吃饭了。改天我补回来。还有,那孩子,就拜托你了。”

  冷静仍有些晕,几乎都快不会说话了,只能回答:“好。”

  费腾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拨过去。如果孩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冷静便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费腾按下数字,片刻后,冷静包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响了两声,又断掉了。

  费腾收起电话,低头看着她道:“好了,那我先走了。”

  冷静低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再见!”说完,费腾转身大步离开。

  冷静这才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费腾离去的背影,寒凉的风吹来,她打了个激灵,一瞬间被吹醒了。

  她看到费腾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忙小跑起来,边跑边在后面,大声问:“喂,费腾,你刚才为什么抱我?”

  难道仅仅是因为电动车吗?那也不必要抱那么紧啊!

  费腾并没有回特警大队驻地,而是驱车赶往市公安局。

  在十一楼的监控指挥中心里,浮海市公安局局长彭国荣、副局长邓伟明和几名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特种部队军人已等候多时。

  费腾敲了敲门,听到局长威严的声音:“进来!”

  他扭开门把手,走进屋内,挺直腰杆,对着在座几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费腾,从四零三医院到此处,用了二十八分钟,你这速度可是退步了啊!”说话的是坐在彭局长对面的军人,他四十出头,声音洪亮而爽朗,虽是批评的话语,却听不出批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