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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路正南皱眉。

  厕间的灯光在头顶,他一半面孔被额前的头发覆上阴影。他看着江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比谁都清楚。”

  江蔓揉了揉发痒的眼角,搡开他的手,要离开这里。路正南看着她的后颈,没忍住,将她又拉回怀里。他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不如你教教我?”

  江蔓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喘大气,耳尖发痒,她用胳膊推着他。“我才疏学浅,教不起你这个坏人——还有,你怎么老是喜欢在厕间堵我,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

  他在她耳畔笑,笑声低沉,断断续续,深深浅浅,入了她耳腔,气息让她痒到捂住耳朵。

  他掰正她的肩膀,叫她抬起目光与他相视,“你可以教教我怎么跟你纯粹一点。”他知道,她缺信任缺忠诚,可这段关系见不得光,甚至都不知道算不算感情,信任、忠诚,那是亲密之人才该有的,他们之间,谁也不信谁,又何来忠诚一说?

  江蔓在催他,还是用这种事情来催他,聪明又愚蠢得可爱。

  他对她,如今是又爱又恨,做不到昔日冷漠。他教出来的猫儿,真的反过来咬他了,咬的不轻不重,却痒到他心口,她还不自知——或许自知了,以此为刃,随时准备着在他心上留下爪痕。

  江蔓懒得跟他咬文嚼字。

  俩人不能在此久留。

  路正南先离开,确定外面没人了才发信息叫她离开。

  夜里风凉。

  路正南看着江蔓,不忘提醒她晚上别喝冷的。也许是因了他每次的监督照顾,她改掉了喝冷的习惯。江蔓心情怪异,什么都没说,与他相反方向离开。

  路正南回去后,将智能科技活动大会后续事情全权交给杨咏希处理。杨咏希一时困惑:“老板?你要离开?”

  “嗯。”路正南将未抽完的烟抵进烟灰缸,直到它灭了为止。他看了眼杨咏希,又说:“这段时间,中梁那边,关子瑜的消息要确认,不能出一丝差错。”

  “老板,梁仲杰也在这儿,你这样离开……”

  路正南拿过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肩上,“梁仲杰你不用管,谷希成会搞定他。”

  杨咏希不再多问。路正南二次破产,二次东山再起,她都是亲眼见证的,正因为亲眼见证过,她百分百信任自己的老板,也是无条件支持他。亦是老板,亦是朋友。

  “对了,有没有比较适合散心的地方旅游?”路正南忽然问。

  杨咏希愣了愣,问:“老板,你不留这儿是想去旅游散心?”

  “嗯。”

  杨咏希笑了,“老板,你该散心的时候你不去散心,不该散心的时候你要散心,真奇怪。”她想了想,说:“散心的话,云南不错。”

  “云南?”路正南没去过云南,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可玩的。杨咏希也知道,所以她立即说:“老板,我以前去过云南,也做过旅游攻略,我回去翻翻,我发邮件给你。”

  “好,谢谢。”

  杨咏希还是觉得奇怪,打电话问港生,港生直言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说法让杨咏希更怀疑老板是否谈恋爱了,但是平时又没见到他和什么人接触过。

  杨咏希离开后,路正南便打电话联系谷希成,让他想办法让梁仲杰明天离开燕市,无论以什么借口。谷希成在那边用粤话骂了几句后又问他理由,路正南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夜里,江蔓和梁仲杰都回去了。

  隔天上午九点钟左右,梁仲杰收拾东西离开。

  江蔓惊了几秒,心想不会真是路正南做的事情吧?

  梁仲杰见她错愕,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出远门。他走过去,亲她脸颊:“我会早一点回来的。”

  江蔓干笑:“你忙吧,不用管我。”

  梁仲杰走之前,硬是要她亲,江蔓干脆冲他发起小脾气,像路正南说的那样,让男人可以纵容的小脾气——梁仲杰难得见她发脾气,心情大好,便放过她。

  听着外面的车声,江蔓松了口气。她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等着。等了有一会儿了,她惊觉自己似乎在期待,期待路正南的回应。真是无耻,她忍不住骂自己。

  手机没响,门铃响了。江蔓以为梁仲杰又折回来了,急忙忙收好手机,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人不是梁仲杰,是路正南,她被吓住了,迟迟没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路正南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进她家门。路正南摘下墨镜,别在胸前口袋上。

  他进了屋,江蔓在他身后斥责他。“你知不知道会有人看见的!”

  “没关系,你可以说我是来修东西。”

  路正南打量着她和梁仲杰的家,视线落在鞋架上,两个人的鞋子整整齐齐摆放着;阳台那边,是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这屋内的一切切都是他们俩人的——这一切切让他不舒服,他却还要知道更多。

  路正南这样光明正大,江蔓无法适应。

  他回头看她,问她:“你睡哪?”

  江蔓知道他的意思,没好气地回答:“我跟他分房睡的。”

  路正南眉头一挑,视线扫到墙面上挂着的结婚照,还有壁柜上摆着的合照……

  “走吧。”

  江蔓讶异:“你是认真的?”

  “不然你以为你老公为什么会离开?”他端着手腕看腕表,“何启森那边我帮你请假了。”

  “你太擅作主张了吧!”

  路正南转身,将她拥进怀里,怕她反感自己的安排,于是柔声安抚:“散散心吧,我怕你难受。”

  他将她的情况与马思思说过,失眠、压力、过于压抑多多少少都会让她本就失眠的情况而更严重。

  没人跟她说这样的话——我怕你难受。谁会怕她难受啊?哪有人像眼前这个男人顾及她的感受?她静默了几秒,问他去哪。

  “云南,要是不喜欢的话,别的地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