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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她(1 / 2)





  也是真餓得發暈,又著了涼,盈袖渾身酸軟,她抹了把額上的虛汗,往前看,瞧見左良傅用木棍從火堆裡扒拉出白薯,他也不怕燙,徒手把火星子拍滅,又拿了瓶酒,急步走過來。

  “有勞大人了。”盈袖虛弱道。

  “無妨。”

  左良傅笑了笑。

  他掰開軟糯的白薯,揪了一小塊,給盈袖遞到口裡,同時擰開一瓶流香小酒,一點一點地喂給女孩,笑著說:“這種果子小酒遠沒有糧食釀出來的酒烈,你稍微喝一點,人也能精神許多。”

  幾口酒食下肚,盈袖果然覺得身子煖和了不少。

  女孩嚼著香甜的白薯,頗有些得意。唐朝時候,玄宗請李白寫詩,李白恃才傲物,命高力士脫靴,讓楊貴妃磨墨,甚至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而今她也是,讓堂堂羽林衛指揮使左良傅親自伺候她,怕是陳老爺和大哥知道後,都得驚掉下巴。

  想到此,盈袖不禁莞爾,裝傻歸裝傻,若是過了,怕是會惹狗官懷疑。

  “咦?”

  盈袖故意驚呼了聲,盯著地上的黑影:“大人,您不是死了麽,怎麽還有影子?”

  女孩艱難地坐起來,捂著發痛的小腹,故作生氣,扁著嘴,泫然欲泣:“您又騙我。”

  “這下清醒了吧。”

  左良傅笑了笑,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歡逗這丫頭。

  此時太過安靜,火堆裡的木柴快要熄滅了,小廟漸漸變得暗下來。左良傅忽然想起,方才夜郎西還在時,他爲了面子,把盈袖的肚兜給扔進火裡燒了。

  男人壞笑,盯著盈袖,故意問:“梅姑娘,你仔細繙繙自己的身子,看有沒有少了什麽東西。”

  聽了這話,盈袖又羞又怒。

  若是她懂武藝,定要挖了狗官的眼珠子出來。

  盈袖搖搖頭,反問左良傅:“民女應該少什麽?”

  左良傅玩味一笑:“本官給你清洗的傷口,上了葯,然後……。”

  然後,本官便看了你的身子,佔了你便宜,你一個大姑娘家要臉面,會害臊,定跟本官要死要活,到時候本官衹能萬不得已,勉強娶了你。

  盈袖瞧見左良傅那志在必得的樣子,登時火冒三丈,她決心裝傻到底。

  “大人,您,您又救了民女。”

  盈袖掙紥著起身,跪在左良傅面前,虔誠地磕了個頭,哭得梨花帶雨:

  “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女來世結草啣環,也難報萬一。”

  左良傅愣住,這姑娘,不會燒糊塗了吧。

  “本官可不是什麽好人,姑娘,你跪錯人了。”

  “不不不。”

  盈袖連連擺手,哽咽道:“民女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大人您足足救了民女三次。”

  盈袖忍住笑,掰著指頭數:“第一廻,您從陳少爺手中救走我,第二廻,您從狼口中救下我,這一廻,我重傷昏迷,您老從閻王爺那兒救廻我。您就是民女的恩人,再生父母。”

  左良傅皺眉,這丫頭,完全忽略了他看過她的身子。

  “丫頭,本官再提醒你一次,你仔細摸摸,身上少了什麽。”

  盈袖暗啐:這狗官,就差把肚兜二字明白地說出來。

  “嗯……”

  盈袖皺眉細思了片刻,故意疑惑地斜眼瞅了下左良傅,嘟囔了聲“好像我的錢袋沒了。”

  緊接著,女孩輕拍了下自己的嘴,滿眼崇敬地看著左良傅,發自內心地奉承:“民女身上什麽都沒少,連頭發都不曾掉一根,大人如此高風亮節,怎麽可能貪圖小利,媮民女的散碎銀子呢。”

  “你!”

  左良傅簡直哭笑不得,從沒見過這麽不上道的女人。

  “你沒發覺身上少了件衣裳麽。”

  左良傅直接挑開,眼覰向女孩鼓囊囊的酥·胸,壞笑:“還要本官給你提示麽?”

  “衣裳?”

  盈袖上下亂看,裝作百思不得其解,驀地瞧見自己光著的雙腳,“恍然”笑道:“原來是鞋襪,大人不說,民女還真沒注意。”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將身子往前傾,把火堆旁放著的綉鞋勾過來,眼兒一紅,哭道:“昨晚上掉進冰河裡,鞋襪都溼透了,多謝大人幫民女烤乾。”

  左良傅衹感覺頭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