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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 2)





  一壶茶倒在杯子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住了几天,得回归现实问题的时刻到了。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青溪问。

  秦时回答:“再去找莫得。”

  李青溪傻眼了,“你认真的?他可是故意把你炸死了!就不怕又一次去送死?”

  秦时说:“一百年已经过去了五十八年,还有四十二年,这段时间过去,第一次穿越的我就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中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岔子了。”

  李青溪无可奈何地扶额,“……你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好了,那千万注意安全,这是当初你让我保管的花型令牌,刚好此时此刻派上用场,方便重新进入改换根据地的血教。”

  “嗯,我知道。”秦时拿了令牌。

  李青溪站起来,想要送他出院子外面。

  两人走在门口,木棉花下突然被抓住手臂,不解地抬起头,看到秦时凝望着他, “这四十二年一定好好活着,坚持到最后,我会让你重新拿回系统正常离开这个世界的。”

  李青溪愣住,笑了笑道:“我会的。”

  背影渐渐离去,站在门口的李青溪眉眼慢慢垂落,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拐杖,呢喃细语:“四十二年啊……”

  刚打算拄着它走回去,关上门,忽然看见门板上挂着多了什么东西,拿下来不怎么重,细绳子绑着很容易松掉的小结。

  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解开来,老人家总是有点毛病,顺利摊在手心里,看见被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真身,眼睛下意识的睁大,“这是……野人参吗?”

  第一时间想通了是谁挂在内门的门板上的,瞧着那价值不菲的野人参的主根和珍珠点。

  “给我这个一只脚踏进土里的老东西这个,诶,白白糟蹋了,傻瓜是不是?”

  话这样说的,嘴角却泄露了没有察觉的笑意,重新包好了拄着拐杖往回走,“看在它的份上,努力再活过剩下的四十二吧。”

  ——

  虽然睡了好多年,但记忆力还是可以的,秦时循着脑内的回忆,不曲折地找到了当初被炸毁了后血教的新根据地所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通过流沙的过程就显得轻松许多了。

  刚掉下来又是和之前一样的发展,这次再平静不过地拿出了令牌,负责看守的教徒吃了一惊正想谨慎地摸骨验证身份,反而被抓住手臂。

  “怎么,我这个旧左护法已经没有尊严到可以随意你这样低级的下属随便侮辱了吗?”

  “不,我只是……”

  听起秦时这么气势凌人,那教徒不禁有些胆怯想要退缩,新来的他哪里知道还有一个失踪多年的旧左护法,也没人告诉啊。

  秦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带我去见教主,现在,立刻,马上。”

  “是,是是。”

  惹不起,我躲得起,他赶紧带秦时去,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教主,至于是真是假,他可不敢再被牵扯进去了。

  才进去,听曲儿的莫得懒洋洋地侧躺在软榻那里,左右有双胞胎姐妹伺候着扇风和端酒,这几十年依然过得很潇洒啊。

  不等那教徒半跪下来,低头说话,莫得就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一瞅到直直的站在门口,流露一丝隐约冷笑的秦时,嘴里刚喝了的血差点喷出来了。

  咳咳好几声,从软榻上坐起来,阻拦了双胞胎姐妹的继续伺候,那表情跟大白天见鬼一样。

  双胞胎姐妹还不晓得何事令自家主子这样惊慌。

  她们疑惑的视线转移,投在门口,随后下巴简直张大得要掉在地上,妈呀,手里的东西掉了个干脆,震惊满脸,这是冤死鬼找上门来了吗?不要靠近我们啊!

  还是莫得镇定的快,从容不迫地扬起一抹微笑道:“左护法,你终于回来了,不枉我的信任与支持,过来给我看看,你在爆炸里受到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秦时冷静地走过来了,莫得没有检查别的地方,而是直接牵了秦时的左手,举动随意实则心机太重。

  手指磨蹭着那枚戴在食指的金戒指,确定不是假货,疑虑还在心底深处不散去,温柔地说:“原来不是在中指的吗,怎么换了个位置?”

  “勒得慌,不舒服,戴在这指方便打斗。”秦时平静地说。

  放开左手,莫得莞尔抿嘴一笑道:“难为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定苦苦寻找未果吧?既然平安归来,血教左护法的职位自然还是由你担任,不容耽搁即刻上任吧。”

  双胞胎姐妹连忙问:“可是教主,我们血教如今已经有了一位左护法,再多增加一个,岂不是乱了……”

  莫得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把那个新来的杀了,这天大的委屈,我可不能让左护法受了。”

  这么草率的吗?选拔新任左护法好累的双胞胎姐妹有苦说不出,只能狠狠地瞪了秦时一眼,对莫得说:“那么属下先行告退。”得到了不当一回事的点头,暗暗磨牙地退出了这个房间。

  “不过。”莫得突然漫不经心地说,“你毕竟是刚刚回来,对血教的事务还不太熟络,我给你一队人马,你带着这些教徒潜伏于中原,至于以后会交代什么任务有飞鸽传书,你记得接收好好完成就行,还有无疑问?”

  秦时半跪在地上,低头道:“多谢教主,属下定会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工作。”

  “嗯,没什么事就立刻出发吧,让右护法帮你的忙。”莫得摆摆手,意思自己想继续听曲儿了。

  秦时回了字是,直到退步到门口才抬起头转过身离开这个房间。

  “……秦时啊秦时,你还真是够命大的啊,这样都下不去阴曹地府。”莫得自言自语着,“杀了你可惜,不杀你,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罢了,倒不如按个随时都可以爆炸的炸.药在中原,方便日后替我监视那些安插在中原的奸细教徒。”

  侧躺回软榻之上,耳边还在吹笛弹琴,他兴致不错地闭眼享受。

  ——

  从此,秦时就带了一批新的教徒,大约十几个留在中原负责监视和暗杀,总而言之就是脏活。

  不过活不多通常杀得也是企图背叛的卧底中原的奸细,平时不上班都没事,浑水摸鱼已然成为了自然而然。

  偶尔几次回去大漠报告,期间去闲里偷忙去李青溪家喝个茶、赵元老爹借钱讨不回来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扔钱、沙漠里救个孩子、跟教徒们打一会扑克,几十年的日子就这样悠然自得地过去了。

  一百年的时间总算到达了终点线。

  他还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可是一点武功都没有就闯上落雁山庄,就差那么一点点被扬罗一刀捅死了。

  蹲在落雁山庄的屋檐上看着当初的自己在装逼,他那个时候有高冷成很想让人殴打的程度吗?难怪其他人看不惯,他看着看着都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令人羞耻到不行。

  吃瓜围观了几天,扬罗捅刀的戏码上演,满脸问号,关键时刻为什么还不出现神秘人救场?

  等不及了,他只好自己救自己,望见自己察觉了不对劲朝这边看过来,虽然这么远根本看不见脸,但在屋顶上的他还是心虚作祟地赶快溜了。

  事后回想起来,诶,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掐着点,发生的很多故事都落下来帷幕,老母亲心情的欣慰看着当初的自己解破一百年前留下的线索,在踌躇一番选择了整装待发,前往这片未知的大漠。

  以防万一,他先回去了血教,等着当初的自己与莫得对线。

  在门口远远的就听见莫得伤心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人真是相似,这种时候也和他一样的顽固,不过没关系,只要用一点小手段,我们很快就会心灵相通了。”

  正巧赶上,他默默在心里对当初的自己道了句对不起,进去,看见那个站不稳的身影,在背后捅了胸口一剑,血飞溅在古董剑上,转过身怒视的当初的自己一脸茫然外加悲愤,倒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走来的莫得发现了奇怪,皱眉问:“人呢?”

  他只能保持表面上的冷漠,“白光一闪,突然不见了,需要属下去追捕吗?”

  像是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莫得细微一笑道: “不用,我想,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当然笑了,秦时在心底吐槽,还不是醒悟了他也就是我是跑到一百年前给你当工具人白干活了。

  一想到这到底怎么回事,莫得不禁兴奋过头了,对着他舒展了眉头,“好久没有饮血了。”

  潜台词明显得不得了,他泰然自若地走过去,歪了脖子,任由莫得慢条斯理但难以掩盖欲.望地一口咬下。

  感觉鲜血在慢慢流失,晕眩着眼前,却逐渐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

  “唔!这血……为什么里面掺着!”莫得掐住脖子,像是吞食了钉子的狰狞样子,跪在地上想要呕出来,脸比平常还要惨白,全身开始溃烂。

  “死人血对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它对不对?”秦时淡淡地说。

  莫得猩红的眼瞳仿佛蛇一般竖起,极度的愤怒,“你竟敢想杀我!你忘记谁是主人了吗?我命令你立即自刎在我眼前!”

  秦时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恐怕要使得你失望了,我脑子里的蛊虫早就已经被弄死,不管怎么命令都无济于事了。”

  莫得震撼道:“难道,你一直都在和我演戏?”

  “这场戏,我很早以前就很不想演下去了,今天,是该结束散场了。”秦时冷淡地说。

  莫得狠厉地说:“不,我还没有败,你休想得逞,右护法!右护法!”

  甭管叫得多大声,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莫得气急败坏地锤一下地上,“该死的,这两个贱婢关键时刻跑哪里去了?”

  秦时无情地打破了幻想,“不用拼命地叫了,她们刚才就跑了,我问她们是想跟着你一起死还是想苟且偷生的活,最后的结局连我都没有想到,不过也是,若不是你一直不当个人,她们的忠心又怎么会犹如早晨的冻霜一般易化。”

  莫得陷入了死寂,粗喘几下,突然低低的越来越大声的大笑,突然停下来,鄙夷地说:“我还没完,你既然背叛了我,那么大不了重新来过从源头解决,这次,我定不会输!”

  说罢,要干什么,秦时一眼就看到他的手指上也戴着一个戒指,区别在于是翡翠做的,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立刻冲上去想要一把夺下。

  莫得识破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嗤笑道:“晚了!”另一只手捏碎了这只手指上的戒指。

  在白光一闪里,秦时退而求其次,咬牙抓住了莫得的手腕,随即,两人一起消失不见。

  掉在一片干枯的草地上,秦时顿觉高空落下的痛楚,忍住,右手臂好像骨折了,四周看看,莫得居然在痛叫并且撕心裂肺。

  不是吧,我都没喊,你至于这样吗?

  意识到哪里怪怪的,莫得浑身上下似乎在燃烧,猛然抬头一看,太阳正在头顶高高悬挂着!竟然是白天时候的荒地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