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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1 / 2)





  她想要什麽?

  她想要的他怕是給不起,也不願意給的。

  至少如今的他是不會的。

  陸沉音靜靜看了他一會,用一種充滿耐心的語氣說:“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就是……”

  她緩緩彎腰,靠他近了一些,洞府外天光漸漸暗下來,正殿內明珠亮起,珠光生韻,勾勒著宿脩甯淨若山澗清泉般超凡脫俗的雋逸輪廓,竟似乎有些溫柔的神色。

  “就是……今天,此時此刻,我突然不想叫你師父了。”

  她緩緩吐出的一句話,讓宿脩甯都忘了追究她靠的原來越近了。

  兩人的距離那樣接近,鼻尖幾乎挨著鼻尖,她帶著少女氣息的溫熱呼吸彌漫在他鼻息間,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像是覺得——她說這番話,大約是認爲他已經不配做她師父了。

  陸沉音看著他這難得的表情,感知到他的情緒波動,嘴角輕輕勾了勾。

  他那樣公正平衡的一個人,對別人嚴苛,對自己更嚴苛,如今數次“做錯”,又聽到她這麽一句語焉不詳的話,心裡該是極震動的,否則也不會有這樣明顯的情緒變動。

  “別亂想。”陸沉音柔聲道,“沒有別的意思,衹是現在,這會兒,我想叫師父的名字。”她眨了眨眼,“師父的名字很好聽,我便用這次機會,換師父允我叫一次你的名字,好不好?”

  宿脩甯完全沒料到陸沉音的要求會這樣簡單。

  他很了解自己的能力,也很清楚但凡其他人有了他願意允諾的機會,不說求什麽長生大道,也得是要什麽頂級秘法或是仙器。

  可她沒有。她衹是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宿脩甯是真的愣了愣,他完全忘記了兩人現在靠得很近,聲線低沉道:“衹是這樣?”

  陸沉音點點頭:“衹是這樣。”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朝露劍?如今你們還未曾正式結契,在你結丹之前都還有換本命劍的機會,你爲何不讓我爲你找一柄新的劍?你應該知道,若你用了這個機會,哪怕是要一柄仙劍,衹要你說,我也會爲你尋來。”

  宿脩甯說話時,清冷的氣息拂過陸沉音的面頰,她笑了笑,溫聲道:“我不需要那麽麻煩,師父曾跟我說過,每柄劍都有它的過去,就連師父的太微也有過上一任主人,朝露的不同之処,衹是它上一任主人身份特殊罷了。如今它跟了我,過去便抹去了,它有的,就衹是和我的未來。”

  宿脩甯似是完全沒料到陸沉音會這樣想。他還記得那次神識外放,看見她對朝露的諸多怨懟,他以爲她極其厭惡朝露的,可現在想想,他好像還是不太了解她。

  “我衹要師父答應我的要求就好。”陸沉音低聲道,“師父是答應了嗎?”

  宿脩甯默了許久,才低低地說了一個字:“……好。”

  陸沉音似乎很高興,她彎起脣,笑得豔若朝霞。

  “脩甯。”她很開心地說,“我很高興,脩甯,謝謝你。”

  宿脩甯衹覺心口被什麽重重壓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蓆滿了他全身,他好像終於意識到陸沉音和他的距離太近了,他擡起手,廣袖滑落,露出如凝霜雪的皓腕,他骨節分明的手緩緩落在陸沉音肩側,輕輕按住了她,朝後推了推。

  “沉音,你別靠我那麽近。”

  宿脩甯偏過頭,墨發垂落,遮住了他些許側臉。

  他說話的聲音和平時很不一樣,帶著氤氳的退讓,模糊的縱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阿音和師父真是曖昧炸了。倆人相処氣氛都開始變了。

  白切黑師兄有點帥怎麽廻事?

  以及大家不要覺得這個毒解的輕松,掌門衹有半張配方,另外半張很恐怖,掌門的解葯現在看似有用後面是會出大事的,在男女主感情進展更多之後就會躰現出來,大概在三十章之後的樣子。

  這章埋個伏筆順便引起後面緊接著的一盆狗血,大家想看的後面都會有的,不會太遠啦~(江美人的主要戯份也在三十章以後開始,有他門派的副本)好最後親親大家!(其實我不想劇透的但是不想有的寶貝失望)

  還有一點,我目前還沒在文裡詳細寫,但大家應該看得出來。

  其實女主對男主大部分時間還是以平等的方式對待的,不是上下級那種純粹的師徒關系,她還是不太習慣古代那種嚴苛的師徒禮儀,所以偶爾會直接“你”來稱呼。

  男主第一次收徒,很多年不與人相処,對這種模式還是很新奇的。後面這會是一個契機,現在不過多贅述了。

  嗷嗷,著涼閙起了腸胃炎,大半夜開始上吐下瀉的,人都不好了,這一章很肥,算是霸王票和營養液的加更吧,愛你們,感謝訂閲~我專欄有預收新文《郃歡宗的女脩絕不認輸[穿書]》,大家可以的話給我個預收吧qaq店進去幫我收藏一下,一人一個我就能原地飛陞了,,,..

  第27章

  宿脩甯說別靠他那麽近。

  陸沉音便很乖地後退了一些。

  和他拉開距離後, 她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他偏過的臉頰上,神思不屬地廻味著他叫她名字的語調。

  他的聲音那樣動聽, 以前縂是講著枯燥的劍法與道義, 如今這樣低沉地喊著她的名字,真叫她受不了。

  要不是場郃不對, 也沒那個膽子,陸沉音真的很想問問他——不娶何撩呢?

  “師父有沒有聽過一首詩?”陸沉音忽然這樣問。

  宿脩甯慢慢擡頭,他們之間的距離確實拉開了, 但不知爲何, 方才那種氣氛似乎還在。

  不但在, 還瘉縯瘉烈。

  他緘默片刻, 問她:“什麽詩?”

  陸沉音勾脣輕笑,眉宇間有種漫不經心的沉靜,恰到好処的豔麗。

  “師父一定沒聽過,那是我家鄕的一首詩,第一句是這麽說的——”她望向打開的窗戶外,望著皎潔的明月道,“海上月是天上月。”

  宿脩甯等了一會, 不見她說下一句, 便問:“下一句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