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女主当爹那些年第28节(1 / 2)





  金不畏紧盯着她:“你敢把昨晚那句话讲给父亲听吗?”

  金不语嘲弄的看着他:“金大公子!”她刻意咬重了“金”字:“我要是你呢,就把昨天那句话死死咽回肚里去,就当没听到。你是觉得父亲他老人家没注意到,你是想好心提醒一下他呢,还是想认祖归宗呢?”

  黎杰喷出一口饭,眼睁睁看着金不畏惊慌的四下扭头去看,发现大家都忙着抢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才狠狠瞪了自家主子一眼,扭头就走。

  他大概也明白,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

  等大公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黎杰小心的凑近世子八卦:“爷,大公子真的跟侯爷不是亲父子?”

  金不语懒洋洋道:“我哪知道啊?”

  “那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给你亲爹扣绿帽子啊!

  金不语:“我就随口说说而已,给他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省得他缠着我不放。就许他暗里给我使绊子,不许我明里吓一吓他?”

  黎杰:“爷,您吓唬他也不能往侯爷身上扣绿帽子吧,这话要是传进侯爷的耳朵怎么办?”

  金不语:“侯爷一向不愿意给本世子当爹,那就一报还一报,我给他的宝贝儿子找个假想的爹,他也不应该反对啊。再说,这话我不说,金不畏难道还敢传出去?”

  黎英:“……”

  黎杰:“……”

  两人齐齐用眼神表示:世子您可缺大德了!

  她嗤笑:“不是我瞧不起金不畏,他那副小鼻子小眼睛畏畏缩缩的算计劲儿,可是得了他亲娘苏溱溱的真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就只敢在背后做点小动作。金侯爷就算是把心扒给儿子,他也不敢问到亲爹鼻子底下去,只会翻来复去自己瞎猜,就怕自己不是侯府大公子,而是亲娘哪里揣来的野种。”

  最后,她还恬不知耻的向两名亲卫训话:“兵法有云,攻心为上,爷这可是明光正道的阳谋!”

  沉迷做沙盘被拖来吃饭的少年郎忽然插话:“那句话出自裴松之注引《襄阳记》:“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难得说教被打断的世子爷:“吃饭!”

  众人皆埋头扒饭,不再触世子爷的霉头。

  金不畏心里存了疑影,十日轮休的时候回城,见过了苏溱溱,便盯着她的五官出神。

  苏溱溱还当儿子忧心她的身子,温柔笑道:“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在家里好好的,别担心。”

  父子三人回城轮休,金守忠进府便去了滟滟姑娘的居处,而世子早奔向了别院,唯独他来探望亲娘,苏溱溱心里自也难过,又不能在长子面前带出来。

  男人绝情起来,真的是朝夕之间。

  金不畏被金不语的话折磨了数日,日夜难安,既不敢去问金守忠,见到亲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母亲,我的模样随了谁?”

  苏溱溱有瞬间的慌乱,很快定神责备他:“不随我跟你父亲,难道还能随了别人?”

  金不畏捕捉到了亲娘的慌乱,说实话他比亲娘更慌:“那我的眉毛跟父亲母亲都不同,随了谁?”

  假如苏溱溱用外祖父或者舅舅外祖母之类的人来搪塞一句,也能让金不畏心安,可是她当时脑中如遭雷击,轰然作响,失去了反应能力,整个人呆若木鸡,嗓子眼里被卡的死死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不畏的心都凉了。

  “娘——”他惶恐的唤了一声。

  苏溱溱手脚冰凉,眼神绝望,呆呆看着他,眼泪盈满了眼眶,涮的流了下来,速度之快堪比夏日落下的疾雨,毫无防备砸的金不畏心慌意乱。

  “娘你别哭,我不问!我什么也不问!”金不畏不比苏溱溱好多少,但因着他近来在军营里日夜不宁的想过此事,连最糟糕的后果都想过,反而比初闻儿子诘问的苏溱溱要显的镇定许多。

  苏溱溱闭上眼睛,眼泪流个不住,软倒在了罗枕之上。

  金不弃与金不离闻听大哥回家,都跑来见他,没想到进门就撞到这副场景,都傻呆呆看着母亲与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不畏回头见到弟妹,只不过短短十日光景未见,心境竟已大异于往常,极为复杂。

  “娘——”金不弃怯怯走过来,去扶默默无声流泪的苏溱溱。

  金不离性子浮躁,已经催问起来:“大哥,娘怎么了?是不是观梅院里的那个狐狸精又惹娘不开心了?”

  金不畏:“住口!”他甚至觉得自己对着弟弟妹妹都莫名心虚气短,往日极力保持的大哥威严都打了折扣。

  作者有话说:

  狗世子无辜摊手:“我就是随口一说啊,可不关我事!”

  明天下午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子爱吃肉 30瓶;60 29瓶;养猪少女欢乐多、nuomituzi、银酱空空 10瓶;

  第四十二章

  苏溱溱还记得那一年, 她失身于班主,万念俱灰,后来破罐子破摔, 像狗一样的讨好班主, 以期生活的好些。后来与表哥重逢纯属意外, 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尽一切办法要把他留在身边, 却早与少时的情份无关。

  可她到底成功了,不但一举得男,还成功夺宠,让姜娴郁郁而终。

  然而有些事情, 她咬紧牙关深埋在心里二十多年, 哪怕腐烂发臭也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一个人, 这些年却从来不曾忘却——那便是在跟表哥之前她隐隐已经察觉自己有可能怀孕了。

  后来果然验证了这一点。

  那时候戏班子一路北上,她已经登台唱戏, 加上扮相甜美, 每路过一处城镇便会停下来唱几日。而她也习惯了白天在戏台上唱, 晚上还要侍候班主的日子。

  甚至因为班主对她的偏疼,让她在戏班的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 不再挨打,也能得到一点零碎赏银买点女儿家喜欢的小东西。

  她以为这辈子就要在戏班里蹉跎一世了,有天晨起干呕, 算算日子才惊觉已经许久未曾换洗,甚至还暗暗窃喜, 还想象过告诉班主之后母凭子贵, 此后不再挨打受气, 也算是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