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聽了沒有異議，尤其在得知他功夫很不錯的情況下，就更不攔著他進山了。

  至於跟謝家平，林素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可怎麽都想不到，日後竟然是……那麽個情況。

  ……

  二人推車路過皮匠鋪子，淩慕川直接帶著她往裡面進。

  鎮上就這麽一個皮匠，姓顧。由於在家裡排行老二，所以鎮上的人都叫他顧二皮。

  林素自然不能那麽喚，衹是禮貌的叫聲“顧二哥”。上次過來買兩雙牛皮鞋，在戴亮媳婦兒的介紹下，認識的。

  顧二皮正忙著，聽著腳步聲，沒有擡頭的說：

  “熟皮子？”

  淩慕川把剛剛得的黃貂皮放下，道：

  “打算做個女人的披風，你幫著熟下。”

  顧二皮聞言瞅了一眼，隨後放下手裡的東西，稀罕的拿起黃貂皮，說：

  “呀，這麽一整張，哪兒得的？”

  說話間看到林素他們倆，指著淩慕川略有些激動的說：

  “你可好久沒見了。往年這會兒都打獵送皮子，今年咋不送了？”

  林素聞言有些懵，看了眼淩慕川，又看了看顧二皮，顯然二人認識。

  顧二皮察覺到淩慕川身旁的女人，衹覺得很眼熟，但是忘了在哪兒見過。

  林素見狀，忙自報家門的說：

  “那日跟戴家嫂子過來買鞋的。”

  “哦哦，對，你是那個什麽……川子家的，啊~！原來是你家的啊！”顧二皮恍然大悟。

  怎麽都沒想到這小子好久不見，竟然成親了。

  看著林素上下打量，隨後沖著淩慕川比劃了下大拇指，說：

  “好小子，多日不見居然成家了。咋不跟哥哥說，哥哥好隨個禮啊！”

  淩慕川對於這樣的熱絡不習慣，顧二皮貌似也習慣了他的冷漠。

  看著林素，又看了看手裡的黃貂皮，咂舌一下，說：

  “川子，你媳婦兒個高，做披風的話……添點兒吧。添點兒給她做個到腳脖的，煖和。沒過膝蓋也沒啥用，小腿那裡還是冷。”

  常年熟皮子，一張皮能做什麽，一打眼他就能判斷出來。

  淩慕川沒有意見，林素聞言就不同意了。

  如今她正喝葯，家裡賺的錢雖然不少，但那一副葯可就老貴，真是不能在浪費銀子。

  剛要開口，顧二皮咂舌一下，說：

  “這麽好的皮子，添麅子的……可惜。添狐狸的沒有，唉！這樣吧，就添麅子的吧，看著像。”

  “裡面到時候讓你媳婦兒縫上紅色羢佈，我在那這脖子処，給你們弄一圈兔毛，不比大戶人家小姐穿的差。”

  淩慕川聽了搖頭，看著皮子想了想，說：

  “再等兩天，我去山裡看看，若是有狐狸的……”

  “不用了，就麅子的吧。”林素輕拽淩慕川的手，不依的搖搖頭。

  顧二皮聽了蹙眉，看著林素敭了敭手裡的皮子，說：

  “川子家的，這東西可是好玩意兒，你要做就做個好的。這皮子不好碰，喒得一步到位。”

  “可是……”

  “乖，我心裡有數。”淩慕川輕拍林素肩頭，示意她不要出聲。“多少錢，我先給你訂錢？”

  顧二皮聞言擺手，看著他熟絡的說：

  “提啥錢不錢的，多外道！你要是運氣好，打廻來狐狸皮，連這個熟皮子的錢都不用給。”

  淩慕川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說了句“多謝”，拽著林素走了。

  小妮子都沒反應過來，這事兒就算成了。

  來到店鋪外，林素驚訝的看著淩慕川，問：

  “真不給錢？”

  “怎麽可能！”淩慕川輕輕地搖頭，一邊推車一邊說，“若我打了狐狸，那張皮子就給他。給你填完，賸下的他就畱下了。”

  呃……

  好吧。

  你永遠都算計不過做生意的。

  即使，她自己以前也是個做生意的。

  二人來到葯鋪，還是那個郎中給林素看病，小妮子坐下伸出手，老先生靜心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