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雷雲氏的四大長老之首。風雨雲雷，雨師傅早就離開了，至於雷師傅……現在也下落不明。雲老頭你知道的，我們倆不對付。”

  “風老頭對我不錯，自從我記事兒開始，就是他教我。教我功夫、教我認字。自從我接了幽冥殿，他便安心去閉關了。衹可惜……”

  “他希望你接手幽冥殿？”林素心裡沒底了。

  淩慕川見她這般，傾身上前親吻她的脣，淺嘗輒止一番後，說：

  “放心，儅初接手的時候他說過，我可以不接。聽我自己的選擇。”

  林素聞言松口氣，隨後重新躺進被窩裡，不再說話。

  淩慕川見她不吱聲，大手探進她的被窩，在她纖腰那裡捏了捏，道：

  “乖，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對於他的保証林素沒吱聲，衹是主動往他這邊靠了靠，挽著他的胳膊閉上眼睛。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

  轉天，林素繼續折騰她的五香瓜子。

  泡好了的瓜子鋪開，放在太陽底下曬。

  曬乾以後再炒，簡單的五香瓜子就算做好了。

  做了一盆，林素特意獻寶似的拿給淩慕川，說：

  “嘗嘗，看咋樣？”

  淩慕川瞅著眼前散發著鹵煮味道的瓜子，捏起一顆放進嘴裡，立時蹙眉。

  這個反應倒是讓林素心裡沒底了。

  她剛才嘗著還不錯，怎麽這家夥竟然就……

  咬脣，不安的看著他，試探性的道：

  “咋……咋了？很難喫嗎？”

  淩慕川嗑完瓜子，咀嚼一下搖搖頭，說：

  “倒也不難喫，就是……怪怪的。怎麽是鹹的啊？”

  “對啊，五香瓜子嘛，自然就是這樣的味道。”

  林素松了口氣，把盆放在炕桌上，聳聳肩又道：

  “我折騰了五天，要是不好喫、糟蹋東西，多犯罪啊。”

  淩慕川嗑完手裡的，又抓了一小把，用行動告訴她，味道還不錯。

  林素松了口氣，拿一個乾淨、沒水的大碗，裝了一碗，說：

  “我去給戴亮家給他媳婦兒送點兒。”

  “行，你去吧。正好我進山，看看有沒有狐狸，你那個鬭篷該做了。”淩慕川邊嗑瓜子邊說。

  林素也想跟著，可話還沒等說呢——

  “你別去了。我這次進深山，一個人應付自如，加上你反而累贅。”

  林素明白他的意思，輕咬下脣，不放心的囑咐說：

  “那你自己小心點兒，可別逞強。沒有就用麅子的，我沒那麽多講究。”

  “放心，我知道的。”淩慕川說著把人拉過來，在她不安的臉上親了一下，繼續嗑瓜子。

  林素就帶著一臉溼乎乎的感覺，笑眯眯的出了屋子。

  一路向村裡，正好戴亮媳婦兒出來倒水，看到林素笑著說：

  “喲，川子家的來了，趕緊，屋裡坐。”

  林素微微頷首，一邊走，一邊看著她，道：

  “在家炒了些瓜子，給你送點兒嘗嘗。”

  正說著，戴母從廚房出來，看到林素拿著一碗瓜子，道：

  “川子家的來了？我們也炒瓜子呢，還尋思一會兒讓老三媳婦兒給你也送點兒。”

  “嘿嘿，那不用送，我過來取。”林素開玩笑的說著。

  戴家幺女戴妮拿著碗出來，把林素手裡的瓜子倒出來。

  林素見狀，畱了小半碗，說：

  “嫂子，去你屋裡坐會兒？”

  戴亮媳婦兒扭頭看了下戴母，後者倒也開明，忙不疊的擺擺手，道：

  “難得川子家的過來串門，你陪著聊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