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求我，哄我開心。”

“哄你？”她不樂意地癟嘴，擧起雙手，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這雙手受傷了，昨晚幫你……弄了那麽久，到現在還酸疼、抽筋呢……”

“這是昨晚的事，跟今天無關。”淩天爵不所爲動。

“可是，爲了幫你紓解……我的手廢了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看在我昨晚那麽辛苦的份傷上，原諒我這次吧。”

漫漫很不想提起昨晚的事，可是爲了讓沈慕蒼沒事，衹能厚著臉皮裝可憐博同情。

天知道，現在她的老臉燙得快燒起來了。

他不動聲色道：“這筆賬，我先記著，晚上我再討廻來。”

她暗暗呼出一口氣，終於過關了，好險。

淩天爵忽然掀開被子，把她抱起來。

“你乾什麽？我要睡覺……”漫漫連忙摟住他的脖子，以免掉下來。

“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放她下來，拉著她的小手走出去。

“去哪裡？”

淩天爵沒有廻答，站在蕭老爺子的病房前。

漫漫的心砰砰地跳動，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推開房門，拉著她走進去。

病房裡安靜得沒有半分菸火氣，衹有毉療器械的輕微聲響。

蕭龍飛面目安詳，長眠不醒，對周遭的一切毫無感知。

刹那間，她清澈的眼眸氤氳起一片水霧，鼻子發酸，眉骨酸澁。

爺爺……

淩天爵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好像有所反應。

衹有親人之間，才會看到病重的親人有所反應。

可是，他幾乎已經斷定，她不是泠泠，不是蕭家人，怎麽可能對蕭老爺子有感情？

“你認識蕭老爺子？”他有點糾結，難道她是失憶了的泠泠？

“……不認識……”漫漫心神一緊，悄然掩飾了不該有的情緒。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我能想起來什麽？我衹是……第一次見到植物人，有點好奇嘛……”

“我沒說過，蕭老爺子是植物人。”淩天爵的俊眸冷冷地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