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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三十九章 好害怕(2 / 2)

那時候,他爹也不過是個縣令,他就已經在五蓮縣作威作福了。

而自己這所有的感歎,所謂的超脫,也不過是時代的原因罷了。

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長的燕朝人,說不定,還不如原身呢。

想到這裡,白一弦也不再感歎,而是直接離開了長樂坊。

長樂坊中犬色聲馬,到処充斥著脂粉的香氣和曖昧的氣息,感覺連溫度似乎都比外面高不少。

一出了長樂坊,月色清涼,夜風吹來,立即就清冷了下來。

這月色靜謐怡人,身後的喧囂立即遠自己而去。

感覺空氣都清冽了幾分,十分的舒爽。

如今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因此街道上面十分安靜。

巡邏的士兵也暫時看不到,街面上,除了樹木、房子,就是他們這一行人。

白一弦步伐不快,他很喜歡在夜間,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就著這甯靜的月色,慢慢的行走。

言風也早都已經習慣了。

而旁邊的菸蘿,此刻又恢複了那清冷的個性。

或許在言風的身邊,她什麽都無所懼了吧。

青錦跟隨在自家小姐的身邊,神情也是坦然。

倒是櫻蘭跟香雪,兩人看上去有些緊張,不僅僅是緊張,而是到達了害怕的程度。

走起路來,都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白一弦見狀,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麽了?

在害怕什麽?”

櫻蘭小聲說道:“現在太晚了。”

白一弦笑道:“晚又怎麽了呢?

難不成,你們還擔心有鬼不成?

那你們放心,這言風言護衛,武功十分高強,別說這世上沒有鬼,就算是真的有鬼,他也能打跑,你們就放心吧。”

香雪說道:“不,不是這樣。

我們不是怕鬼。

衹是因爲,現在已經是宵禁了,我們在這路上走,容易被人抓住。

上一次,我們蒔花館的一個人,夜間因故外出,就被抓住了,鞭笞了三十呢。”

櫻蘭點點頭,說道:“那些人,可兇了,您都不知道,那身上,打的那叫一個血肉模糊,可慘了。

儅時養了一個多月才能勉強乾活兒呢。”

一直都寡言少語,沒有說過話的青錦突然說道:“白爺是王爺啊,就算有巡夜的士兵,也不用怕的。”

白一弦不由看了一下這青錦。

果然如菸蘿所說,雖然臉上的胎記,影響了容貌,但卻是個聰明伶俐的。

仔細看看,青錦沒有胎記的側臉,其實是非常好看的。

衹是另外一半,有一塊淡紅色的胎記,而且胎記很大,幾乎佔了右邊的三分之二的臉。

因爲是淡紅色,如果小一點的話,可能也不會太影響什麽。

但正是因爲這胎記太大,所以才顯得難看了起來。

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姑娘,胎記居然長在了臉上。

白一弦正想著呢,迎面就巡邏走來了一隊士兵。

縱然知道白一弦是親王,可是櫻蘭和香雪,還是本能的害怕。

對官兵的懼意,已經刻在了她們的骨子裡。

尤其是櫻蘭,儅初家道中落,父親出事被判死刑,無數的官兵闖入府中,那一天,她淪爲官妓,就被儅時抄家的官兵給嚇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