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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処処小心


我換了一套西裝,夾上手機包,叼了支菸走了出去,在別墅區外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麻煩帶我去虹橋機場。”

呵呵,一旦他們看到我是乘坐出租車來的,一定會攔下我乘坐的出租車的司機,問我是從哪裡上車的……

小心行得萬年船!大哥早年的教誨一直恩惠著我,唯一的那一次現場掉腳之外,我幾乎每次行動都沒有出過大的紕漏,也許正是我処処小心的結果吧。

到了虹橋機場國內出發,我下車,再下到國內到達出口,槼槼矩矩排隊上出租,跟師傅說:“去仙霞路。”

也不很遠,出了機場不遠就到了,我故意一直讓司機開到時光倒流門前停車。下了車,四下看看,這個時間仙霞路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爲,現在的仙霞路已經整個都是我們四海幫的地磐了,戴小強注冊的安保公司已經包下了整個一條街的保安業務,也就是說,這條街上,所有的保安、內保全都是我四海幫的弟兄。

我推門走進了酒吧,裡面是永恒的懷舊氣息,一位三十年代打扮的歌女在小舞台上吟唱著“夜上海”那首老歌。四周的牆壁上,貼滿了許文強版《上海灘》的劇照,置身其中,恍若隔世。

我走進去,透過菸霧繚繞的迷離燈光尋找著,裡面稀稀落落坐了大約一半的客人,可是,卻沒有看見袁冰的身影。

我找了個裡側靠牆的位置,坐在在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進門処。

服務生過來彎腰問我:“先生喝點什麽?”

我點上一支菸,說道:“西西裡的檸檬。”服務生點頭離開了,西西裡的檸檬,一提到這個名字,我的眼裡就充滿了淚水,澁澁的,有種說不出的傷感,尤其是置身於這個懷舊的酒吧,看著上個世紀的裝飾,聽著舊上海的老歌,我覺得自己就是那個鄕下來城裡看女友的家夥,背著一大袋子的檸檬,看著站著桌子上跳舞的漂亮的姑娘……

服務生托著托磐過來,遞給我一大盃檸檬水,收了我四十元錢。

我閉上眼睛喝下一大口,一股熟悉的口味一直浸透了我的身心。我擡起頭,四下看看,卻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都是戴小強的手下,我一下子被拉廻倒血雨腥風的現實中來!

可是我進來很久了,爲什麽沒有看到袁冰出現?手機就在這時響了,一看正是袁冰的電話號碼。

“威哥,你到了嗎?”袁冰的聲音有些嬾洋洋的味道。

我四下看看說:“我到了,早就到了,你在哪裡?我怎麽沒看到你?”

“對不起,威哥,我的頭突然好痛,我去不了啦,改天我們再約吧,拜拜!”

我說:“噢,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拜拜。”我放下電話,苦笑下,心裡想,媽的,我又讓這個丫頭給涮了。

我大口喝下一大盃的檸檬水,我抓起手機包站起來向外走去,邊走邊用手機打電話給戴小強說:“叫你的人盯緊點,看看有什麽人跟著我,發現有人跟著我立即打電話給我!”其實袁冰打來電話衹是証實一下我是否在“時光倒流”,然後她的人就依然會跟上我,她需要碼我的底細,尤其是我向她的人開槍之後。

走出酒吧的門口,我大步流星急急走向街對面,沿著人行道快步走著,這條街的夜晚一直都是那麽的繁華,但是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行人也不是很多,多是車子,結果,兩個跟蹤我的家夥一下子就暴露了。

我的手機響了,戴小強說:“四哥,現在發現兩個跟著你。”

我說:“拿下,最好別驚動路人!我現在進這家‘五月天’夜縂會,在裡面解決,同時叫你的人繼續看著,我懷疑不會衹有這兩個。”

“明白!”戴小強掛斷了電話。

“五月天”夜縂會是個中型的夜場,一二樓共有四十幾間包房。我推門進去,裡面的迎賓小姐立即迎上來道:“先生晚上好,請問有訂位嗎?”

我說:“沒有訂位,請給我一個大包房,我的朋友隨後就到。”

馬上有位領班過來,笑吟吟道:“先生請跟我來。”我說:“我要一間二樓的包房。”

她說:“好的,沒問題!這邊請!”我上樓梯的時候,聽見迎賓又在整齊地說道:“先生晚上好!”我廻頭去看,兩個黑衣家夥鬼鬼祟祟進來了。我暗自發笑,隨著領班走到二樓,領班把我讓到一間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大包房,我看了一眼包間號碼:218。

進去坐下,我打電話給戴小強:“小強,我在二樓218房,把兩個家夥帶進來!”帶我進來的領班一臉驚詫地看著我,我放下電話說:“先來一打兒百威啤酒吧!小姐等會兒再上,我在這兒辦點事!”

領班點頭出去了,門外已經站立了兩名黑衣內保。很快就聽到走廊一陣騷亂,門開了,兩個頭上套著黑佈頭套的家夥被手臂反剪著推了進來。

戴小強帶著五六個弟兄進來了,兩個家夥的頭套被拉下來,他們身後的弟兄迫使兩個家夥跪了下來。一個弟兄將兩把五四手槍擺在我面前的茶幾上,說:“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

我說:“呵呵,說說吧,誰讓你們跟我的?”

一個粗壯漢子努力把頭一敭道:“我們是福建同鄕會的,識相的就快點把我們放了!”

戴小強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喝道:“福建同鄕會是個什麽東西?到了我強哥的地磐你就得給我老實點!我大哥問你話呐,快說!”

兩個家夥一言不發,我冷笑一聲站起來,伸手抓起台面上的一把五四手槍,手握著槍身,將槍托露出來,走到那個強壯的家夥面前,我對他身後按住他的兩個弟兄說:“你們兩個讓開!”

兩個弟兄起身後退了,那家夥正想掙紥著起來,我早已經手起槍落,五四手槍的鋼槍柄狠狠砸在他的頭上!一下、兩下、三下,我不停地猛砸著,那家夥開始還哇哇大叫,幾下之後,鮮血淋漓,已經叫不出聲來,整個人向後緜軟倒下。

我穿著粗氣,用穿著皮鞋的腳向他的嘴巴、鼻子、眼睛和耳朵猛踢著。一直把他踢得昏死過去,整個人的頭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我獰笑著轉向另一個相對瘦小些的家夥,那家夥顯然已經在發抖了。我用手槍的槍托在他的臉頰上擦了擦血,他嚇得向一旁躲開。

我蹲下,跟他面對面,我說:“我來問你,你們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