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见我和乔北都一脸倦容，别有内容地调侃乔北，“孜孜不倦，挑灯夜战，哥们精神可嘉！”

他这么一说，就像打了我和乔北一巴掌似的，但这也是我们都不约而同保持沉默的话题，是啊，除了沉默，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这一上午，我都没再玩什么项目，只是陪着李君和李瑶尽兴，身心都不允许。

乔北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所以在送我回家之后，也没在我那里停留多久，很快就要告辞。

“乔北！”我叫住了他。

他闻声回头，望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回望他。

“谢谢你。”我是由衷感谢他的，因为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你不生气就好。”他指的是房子的事。

我摇头，其实我从未生过他的气。

“留下吃个水果再走吧。”我拿起了果盘里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乔北的目光从苹果慢慢移到了我的脸上，“好。”

我拿起水果刀想削皮，乔北却说：“其实苹果皮经过阳光照射，里面的营养成分很充足，可以直接吃的。”

我放下水果刀，把苹果举到他的嘴边。

“我们一人一半。”乔北说着，去拿水果刀，准备将苹果切开。

我将水果刀夺过，放在一边，倔强地把苹果又递到他的面前，“你吃嘛！”

乔北咬了一口，然后我在他刚刚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块儿，又举起被我们共同咬过的苹果，问他：“我咬过的苹果，你还肯吃吗？”

乔北看了我一会儿，阳光灿烂的一笑，对着我咬过的地方又咬下一块儿，然后是我，再然后是他。

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把一个苹果吃完了，我也对着他笑，把果核丢进垃圾筒。

我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头，轻声问他：“乔北，你真的爱我吗？”

乔北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他扳过我的身子，久久地看着我的脸，“当然。”

“不但爱你，还想娶你。只是，我以为你还没有考虑好，可能时间还短，其实我是打算过春节时带你回家见我父母，然后再向你求婚的。”

“小爱，你是我想相守终生的女人。”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看见窗外空洞的天，我想乔北的爱该是这天上最美丽的云朵，充实着我此刻飘荡的灵魂吧。

我把嘴凑到他的唇边，这是我第一次向他主动索取温柔。

他吻住我。

我们的嘴唇上还留有苹果的清甜，我双目紧闭，我把自己的世界敞开，剩下的交给他，任由他在我的世界里流连。

我把自己丢在他的怀里，身体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棉花，依附在他身上，只是脸一直埋得很深，不去看他。

人生总要有决断，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要我。

但是他没有。

不久以后我才明白，他还是知道了我魂牵梦系的人是阮慕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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